德哥儿也是无奈,这个贾琮总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陛下一直想改革军制,相对于税制和吏制改革,军改已经远远落后。
如今工部里有多少新军器你能不知?
可军器到底是普通军士在用,如何训练、作战、配合、后勤供给都是大文章。”
看到贾琮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德哥儿这才揽住他的脖子。
“咱们都是太子近臣,若是徒家有变,咱们没有活路的。”
贾琮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德哥儿。
“夺嫡本就波谲云诡,如今还有北静王在侧,皇家事真是麻烦。
明明只想当一个富家翁,怎么就成如此局面。”
“我父亲有理想,我也有理想,你总不能只吃王家饭,不出力吧!”
贾琮到底不情不愿的,嘴里骂着北静王随德哥儿离开太子书房。
王宁远进了武英殿旁的御书房,真是没想到今日徒家三代掌权人都在。
只一眼,王宁远就认出太上皇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的告病折子。
行礼后,陛下并未出声让王宁远起身。
御书房异常安静,儿臂粗蜡烛依然调皮。
“王宁远,汝父就是如此教导于你。
受到弹劾立马告病,忠心何在。
朕以为能看到自辩折子,汝递上来的就是这个?
欺君罔上,这是让满朝文武看皇家的笑话嘛?”
“微臣不敢,臣用心国事,顺天府公务繁杂,难免有贪腐失职之处。
臣请太上皇治罪!”
太上皇转身看向王宁远,王宁远立马趴在地上。
“好大的狗胆,就受不得一点委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远遁千里。
这就是法家,邹县王家的风骨?”
“微臣才疏学浅,偶得高位就得意忘形,好高骛远,才有如今满朝皆敌之势。
微臣回乡必然用心学问,留有用之躯将来报效朝廷。”
“脸厚心黑,给朕起来回话!”
王宁远战战兢兢的起身,小心的看了一眼太上皇的脸色。
“西南,东北孰轻孰重?”
突然的和颜悦色,还有点不适应,王宁远将目光移向皇上。
看到皇上点头,王宁远这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