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更重,西南更需要缓缓图之。”
太上皇眯着眼睛看着王宁远的表情。
“夏吉如此强势,逼反北静王是必然。
北静王若反,必然糜烂整个北方,尔等能保京城无虞?”
北静王的心不是您养大的嘛,怎么危及徒家皇权,您才跳出来。
“太上皇,您也控制不住北静王麾下大军?”
太子吃惊的看着王宁远,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宁远会如此直白。
“两年内,不可逼迫江南过甚!”
王宁远拱拱手,“此事太上皇不该问微臣!”
相权,君权的碰撞已经开启,太上皇在夏吉那里没得到合适的回应,却想另辟蹊径。
老了反而开始瞻前顾后,左右摇摆更不可取。
“北静麾下近二十万大军战力如何没人比朕更清楚。
朕想留下一段君臣和睦的佳话。”
王宁远脑袋一低,开始研究起地上的毛毯。
想要君臣和睦,您不该找北静王谈嘛。
“北静麾下也是国朝将士,尔等真的忍心?”
这种事您不该问内阁和六部尚书嘛,北静王如何他们更有发言权。
王宁远铁了心想回乡蛰伏,说客之事绝不能干!
北静王都伸手打脸了,不还手,后面还有南安郡王、勋贵呢,王家以后如何在朝堂行走。
沉默是金,随着钟声响起,太上皇也只能无奈的挥挥手让王宁远滚蛋。
“此子将来必成权臣!”
雍庆帝听到太上皇的话毫无反应,倒是太子眉头一皱。
刚离开御书房,王宁远就被请进大佬们饮茶的职房。
官场中首要的就是演技,王宁远自然也不差。
黑着脸,只说自己受到了训斥。
其它的话一句不提,这才将各位大佬应付过去。
正月里在奉天殿前听政简直是一种折磨。
三跪九叩之后,膝盖一片冰凉。
礼部官员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稍有失礼之处免不了要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