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老夫人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观察沧澜。而每一天,沧澜都会表现出更多令人震惊的熟悉感——她知道老夫人喜欢在午后听什么曲子;她能准确指出府中哪些花木是近二十年新栽种的;她甚至在某次经过祠堂时,无意识地做出了澜儿特有的祈福手势
呼延常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程府后院炸响。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程锦月的药房,连门都来不及敲,一把推开雕花木门。药架上整齐排列的瓷瓶被突如其来的气流震得叮当作响,几片晒干的药草从竹筛中飘落。
程锦月正低头研磨一味朱砂,闻声抬头,额前几缕青丝被微风拂起。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手中的玉杵停在半空。
呼延常脸色煞白,额头上密布着豆大的汗珠。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程锦月纤细的手腕就往外拽。一声掉在地上,朱砂粉洒了一地,如血般鲜红。
呼延常脚步不停,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锦月,二哥受伤了,请来的大夫无计可施,二哥他他快不行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程锦月心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二表哥呼延敬,那个总是温文尔雅,怎么会
下一瞬,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手腕一翻,挣脱呼延常的手,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药香在空中飘散。
呼延常呆立当场,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锦月?锦月!等等我啊!着空荡荡的走廊,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程锦月施展轻功,几个起落间便穿过重重院落。她心中焦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呼延敬温和的笑容。二表哥在生意管理上颇有天赋,年纪轻轻便掌控者呼延家所有生意往来,从未与人结仇
呼延敬平躺在床上,俊朗的面容惨白如纸,唇边挂着干涸的血迹。他身上盖着薄被,但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刀伤。最触目惊心的是胸口处一支断箭,箭杆已被截断,但箭头仍深深插在心脏位置,周围的血迹已经发黑。
程锦月强忍心痛,伸手搭上呼延敬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跳动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时断时续,确实是濒死之兆。更糟的是,脉搏中还有一股异常紊乱的波动——中毒!
程锦月充耳不闻,她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呼延敬体内的毒素流向。这是一种罕见的蛇毒,正在缓慢侵蚀心脉。她必须立刻行动,否则就算取出箭矢,毒素也会要了二表哥的命。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呼延灼,大步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床上的二弟,又看了看程锦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待最后一个人退出,房门关上的刹那,程锦月立刻行动起来。她左手握住呼延敬的手腕,上古戒指突然泛起微光。眨眼间,两人便从房间内消失无踪。
下一刻,程锦月已带着呼延敬出现上古戒指空间中。这里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药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有些甚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老人参走到床边,看了眼呼延敬的状况,立刻皱起眉头:"心脏中箭,还中了蛇毒断魂散?小丫头,这人快死了!"
老人参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下巴上那撮雪白的根须:"罢了罢了,看在你平日待我不薄的份上"
话音未落,程锦月已经眼疾手快地拔下老人参一根最长的根须。
程锦月顾不上道歉,迅速将参须放入呼延敬口中。神奇的是,那根须一接触呼延敬的嘴唇便化作一道金光流入体内。呼延敬惨白的脸色立刻有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