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
众人渐渐散去,大厅内只剩下呼延山父女二人。
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与那轮血月的图案重叠在一起,显得有些诡异。
“父亲,为什么?”沧澜终于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我的眼睛明明……”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冒险。”呼延山打断了女儿的话,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你失踪了二十年,刚刚回到家中,父亲怎么能让你去涉险呢?”
呼延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仿佛这些天来的压力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他看着女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心疼。
沧澜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说道:“可我是你的女儿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心血,落入他人之手。”
呼延山凝视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苦涩。
他知道沧澜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澜儿,事情没那么简单。"呼延山压低声音,"你二叔早有异心。这次剑冢开启,他必有所图。"
沧澜瞳孔微缩:"父亲是说"
"嘘。"呼延山示意她噤声,“你先回去吧。”
沧澜还想追问,但呼延山已经大步离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独。
与此同时,呼延烈房中。
“祖父,您真的确定剑冢会选择我们吗?”
呼延雪的声音低得如同蚊蝇,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血色玉佩。
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勇气和安慰。
呼延烈发出一声冷笑,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直直地盯着呼延雪,“当然,我自然确定。”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三百年前那次剑冢开启,我翻遍了族史,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剑冢其实会选择血脉最接近先祖的女子。”
呼延雪和呼延霜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呼延霜连忙问道:“秘密……”
呼延烈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姐妹二人服用了三年的‘血髓丹’,体内的血脉已经与先祖有七分相似了。”
呼延霜的眼睛突然一亮。
“原来祖父让我们服用‘血髓丹’是为了剑冢。那沧澜姑姑呢?她不是也和血月有感应吗?”
呼延烈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她虽然和血月有感应,但她的血脉并未经过改造,与先祖的相似度远远不及你们。所以,她不足为虑。”
呼延烈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明日剑冢开启后,无论你们谁被选中,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呼延山父女。呼延家,是时候换主人了。”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谨遵祖父之命!"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呼延府笼罩在诡异的黑暗中。
只有祖祠壁画上的那轮血月,在烛光映照下,似乎愈发鲜艳欲滴
呼延沧澜回到了域主府的别院。
刚踏入院门,她就感到一阵眩晕,大病初愈又牵挂剑冢之事。
击垮了她强撑的精神。她踉跄几步,扶住门框才没有跌倒。
"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