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她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景轩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的夫君,永远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出现。
"怎么累成这样?"萧景轩心疼地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小心地将她扶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呼延沧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轩,我有事和你说……"
萧景轩没有立即追问,而是给沧澜倒了一杯热茶。
他动作娴熟地为她按摩太阳穴,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呼延沧澜静静地看着丈夫专注的侧脸,心中的烦躁奇迹般地平复下来。
"明日我要去剑冢。"她突然开口。
萧景轩的手停顿了一瞬,又继续按摩:"好。"
呼延沧澜低头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
"二房呼延烈想夺取呼延家大权,他为人心术不正。呼延家交给他必然走向没落。"
"你想剑冢,守护呼延家。"萧景轩接过她的话,声音平静得出奇。
呼延沧澜惊讶地抬头:"你知道了?"
"呼延烈派人送信给我。"域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说呼延家一向与黑域井水不犯河水,希望黑域插手呼延家内务。"
"呼延烈毫无自知之明!呼延家如何抗衡黑域。"呼延沧澜气得浑身发抖,茶杯在她手中咔咔作响。
轩轻轻掰开她紧握的手指,将茶杯拿开:"别急。他越是这样,越说明心虚。"
他凝视妻子的眼睛,"沧澜,我与你同去剑冢,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呼延沧澜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她本以为丈夫会劝阻她,甚至自己还在想如何说服他。
毕竟,剑冢是呼延家禁地,千百年来进入者十不存一。
更关键的是,只有呼延家女子的血才能开启剑冢,这意味着她必须独自承担最大的风险。
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
"轩,我对不起你。"她哽咽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一辈子都没和你过过一天安生日子,让你苦苦等了我二十年。"
域主把沧澜抱入怀里:“沧澜,是我错失了你二十年,当年不该把你单独留在边境。”
“我不怪你。”
轩——那个在外人面前威严不可侵犯的域主,此刻眼中只有温柔与坚定。
他拉起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是我的妻子,夫妻同心,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有力:"生同床,死同穴。"
呼延沧澜的心猛地一颤,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你这么说!我们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陪着锦月,看着她嫁人生子……"
提到女儿的名字,院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锦月,他们失散十几年才相认的骨肉。如今刚刚团聚,却又要分离。
轩将妻子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剑冢凶险,该如何和锦月解释?刚刚相认就要分开,如果我们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