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的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彻底做完。似乎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笑容浮上了她的脸颊。
不知道老师到了会说什么呢。
在米德芝尔达关禁闭的老师……还好吗?
“?”
感觉似乎有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收回对某人的思念,少女微微绷紧了肌肉,将视线转向目光所来的方向。
那是和自己还有同伴的座位隔了两个座位的地方。
靠着走道,一个瘦小的身影盘踞在座位上。
黯淡的夜间照明光线完全无法照亮那个身影的全部,少女甚至都无法分辨男女——虽然那个人有着一头顺着毛毯直垂到臀部,散落在座椅上,在黯淡的淡绿色照明中完全无法分辨颜色,上去似乎是灰色的长发,不过不要说这里,就算是在学园都市,男孩留长发,女孩剃光头也不是什么鲜见的事情。这根本不能作为判断的标准。
除此之外,少女只能感慨那人真的好小。
列车上提供的毛毯有些短,对少女的伙伴来说或许正好,但发育情况比同龄人好些的少女,却在盖住了锁骨以上的部分时脚就得露出来。然而对于这个以蜷缩起双腿,双手抱膝的人来说,这长度明显不够的毛毯却能将眼睛以下的部分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像蚕茧一样。
还是个孩子呢。
哎?
孩子?
少女不由皱起了眉头。
如果自己记得不错,自打从列曼上车,除了自己和伙伴之外,这个车厢就空无一人了。而从那之后,列车就没停过。
这孩子,是从别的车厢过来的吗?父母和大人呢?
要不要过去问问呢?
正在犹豫时,车厢与车厢连接处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车轮与铁轨之间的碰撞声,车厢接头与接头之间的摩擦声,还有高速流动的空气在猛然凹进的车厢连接处吹出的呼啸声骤然轰鸣了起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秒种,这些声音就随着连接门被关闭而小了下去,不过仍然吵的少女耳膜隐隐发疼,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向着伙伴了过去。
还好,过去二十天高强度训练中积累起来的劳累,使得双马尾少女只翻了个身,把毯子拉到了发际线附近,然后就又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来,这个位面过于浓厚的能量环境不适合她。虽然双马尾少女是个经过严格正规训练的陆军士兵,但在几乎是能量真空的赫尔维西亚长大的她,似乎在这里似乎特别容易劳累。在之前的体力训练中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娇生惯养”的黑长直少女。
“哦,客人。”
从那边走过来的是穿着紫红色制服的列车员。
“检票吗?”
黑长直少女向被自己卷成一团,权当枕头的外套。如果没记错的话,车票就放在那儿的内口袋里的钱包中。
“不不不。”列车员摆摆手,轻轻一笑:“就算我老到牙齿掉光,大概也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掉两位美丽的小姐的道理。两位的车票是……到克洛斯贝尔,对吗?”
“嗯。”少女点头,然后轻轻地歪过头:“那么?”
“实际上,是有事情想麻烦两位——两位是游击士,对吧?”
少女有些吃惊的张开了嘴巴,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位有着蓝绿色头发的哈洛温准将,给她们安排的身份,正是来自卡瓦尔德共和国,前往列曼自治州参加训练的见习游击士。
在这个有线通讯都不齐备的世界里,伪造一份卡瓦尔德共和国偏远的东部支部的介绍信,对似乎对这个位面非常熟稔的准将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不过,这位记性很好的列车员是怎么知道的呢?
“从二十年前我当上列车员,这双眼睛就是有名的。”从少女的表情上出自己猜得没错,约莫四十岁的列车员得意的翘起了胡子:“从列曼乘列车前往克洛斯贝尔的,不是游击士协会(guild)就是爱普斯泰恩(epstein)财团的人。两位都穿着适合野外行动和与魔兽作战的衣服,想必不是财团的人;而且在列曼进入卡瓦尔德共和国的边检时,警备队的人虽然检查到了您行李里面的剑和导力枪却什么也没说——虽然您很年轻的样子,但若不是游击士,又能是什么身份呢?”
“……大叔,您应该去当警察,而不是在这里做列车员。”
“警察……吗?”列车员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了起来:“对于我这样一个克洛斯贝尔人来说,警察,可不是什么好词啊……而且,”
他叹了口气,承认了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