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夕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却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那弱书生不会遇上什麽事了吧。在这孤岛上,若是真少了这麽个人,确实是无聊了些。
如此想著,他便站起了身,寻著小溪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并未发现,自己从什麽时候起,害怕起了寂寞,他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一个人了吗?为何偏偏在遇上那个人後,又回想起一个人的孤寂了呢。
穿过了林子,走到树林深处,便见得那清澈的水溪边站著一人,一身白质的肌肤上映照了月色的昏黄,原就没有什麽血色的面容更是越发苍白,还带著几分阴冷的青,想来,那溪水定是冰冷,那人原就一副病弱的样子,再加上这夜里的凉风,哪能敌得过。
也不知怎的,却流竟就这麽鬼使神差的脱下外衫走近那人身边罩在了他身上。
楚夕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又一声轻笑。
温柔中带著几分别样的意味,那闪烁的眸子中倒映著却流的脸,冷漠的,不带一丝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却是透著平日里所没有的神色,那是连他自己也并未察觉到的改变。
望著楚夕的笑,斯文儒雅,温柔和煦,也不知是哪里牵动了却流的心,他手间一紧,便是把那人搂进怀里,见那人一怔,他又低头吻上他的唇,果然是柔软却又冰凉。
见楚夕不动,却流又长舌驱入,翻舔著那人唇齿间的滋味。
随著却流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那罩在外头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落了地,平铺在了地上。
低头对上楚夕的眸子,他仍是笑的温柔和煦,叫却流一时无法别开眼。
许是这麽些天强压了欲火,自己才会对这麽个文弱书生做了这档子的事。
如此想著,却流才平下了心。
从前不是没有尝过男子的滋味,只是在他身下的怎说都是些秀丽娇弱的小倌,如楚夕那般的大男人,还是从未有过的。若说相貌,那人虽是清秀俊美,却是十足的男儿样貌,哪有半分柔媚之态。
既是性事,应该是两者都得到享受才对,但而今看来,似乎只有却流一人泻够了欲火,而楚夕只是笑著承受而已,随那人任意的摆弄,时而脸上露出几番潮红,娇媚的呻吟却是始终未从他口中而出。
完事之後,却流扶起那人,小心用清水替他洗净身子,那人本就身子弱,一番折腾後,自然早就无力。
楚夕任由著却流替自己擦身披衣,神色仍是一贯的浅笑,不带一丝责备和怨恨,只是这麽淡淡的,温柔的笑著望著眼前的人,如此平静的神色倒是叫却流无法对上他的眼,低头为他穿戴好衣衫,却流刚欲抱那人离开,却听见楚夕道,
"没事,我自己来。"
一边说著,他一边推开却流正欲揽上他腰间的手,见却流一愣,楚夕对著他安抚而笑,但又执意自个儿来走。
却流仍是冷著脸,但手间却是温柔的搀扶著楚夕,两人彼此依偎著一步一步,朝著山洞走去,互相靠著的身影,倒是有几分像那白日里彼此保护的野兔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