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和刘二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勾起得意的弧度。
赵平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大盖帽扣在头上:“好!有你这生产队长的话,事情就清楚了!建国,带路!目标,江阳家!立刻搜查!人赃并获,看他还怎么抵赖!”
“得令!”陈建国像打了鸡血,腰杆瞬间挺得笔直,脸上的亢奋的不行,“赵队长您跟我来!他家就在屯东头,新起的瓦房,好认得很!”
一行人,赵平和他的队员穿着制服,气势汹汹;陈建国在前头带路,脚步生风,一副急于立功的狗腿子模样;刘二柱跟在后面,脸上满是报复快意和等着看好戏的狞笑。
一行人的动静很大。
现在又是下午。
农活闲时,村民们闲来无事,都聚在一起叨叨,聊着八卦。
看到这些人,村民们都纷纷好奇的不行。
一个个跟着他们的脚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哎哟,这是咋了,陈队长怎么带了这么大帮人上江阳家了?”
“瞅着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什么事儿。”
“不能吧,江阳能犯啥事儿,这刚刚搬新家呢。”
“啧啧,这刚刚进城风风火火的置办东西,就有人来了,这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啥?赵队长?带人抄老三家去了?说他投机倒把?”
此时,江南昌正蹲在门坎上抽旱烟,听到了这事儿,烟袋锅子差点掉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一张老脸上先是惊愕,随即爆发出狂喜,“报应!报应啊!老天开眼啦!我就说那小畜生张狂不了几天!投机倒把?枪毙!最好枪毙了他!省得丢我们老江家的人!”
旁边的沉翠英更是兴奋得浑身肥肉都在抖,嘴里巴巴和不停:“该!活该!让他盖新房!让他娶毛子婆娘显摆!让他不认爹娘!报应!这就是报应!”
她一把扯下腰间的破围裙,胡乱往头上一裹,拽起江南昌就往外冲,“走!快走!去看热闹!看那小畜生怎么死!”
两人兴奋的冲了出门,身上有伤?
那都不是事儿,只要看到江阳遭罪了,他们这心里才畅快!
他们脚步快得不象话,一边走,沉翠英还一边扯着破锣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快去看啊!江阳犯事啦!投机倒把!县里的大官儿带人来抓他啦!要抄家啦!”
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洪亮的不行,引得很多不知情的村民们纷纷涌了出来,一个个惊讶而又难以置信。
陈建国听着这两人的吆喝,心里更加狂喜,不过他表面上依旧十分平静。
“赵队长,你听,群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江阳,估计有猫腻。”
当赵平一行在陈建国指引下,风风火火来到江阳的新瓦房前时,小小的院子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