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仅仅是问了一句。
村民们这会儿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呼啦啦又往后缩了一大截,挤得院门口水泄不通。
几个胆小的婆娘,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台阶上的赵平,看着江阳那副平静的脸,心里头那股邪火“噌”地就顶到了脑门儿!
又是这样!又是这副不把他当盘菜的表情!
他堂堂核查队队长,城里下来的干部,今天被当众打脸,手下躺了一地,现在连煽动起来的“民愤”都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压下去了?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开枪!给老子开枪!打死这个无法无天的暴徒!”赵平猛地一跺脚,指着江阳,那破锣嗓子激动不已,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他抗法!行凶!意图杀害干部!打死他!一切后果老子担着!”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整懵了!
那几个还勉强站着的核查队员,本来就被江阳吓破了胆,握着老套筒的手一直在哆嗦,汗珠子流个不停。
“队…队长…”领头的瘦高个队员,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枪口对着江阳的方向,“这…这…真要…”
“废他妈什么话!”赵平眼珠子瞪得溜圆,“他敢动一下,立刻开枪!打死他!这是命令!出了事老子兜着!不开枪的,回去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全家都别想好过!”
威逼利诱之下,剩下的四五个队员,最终还是哆哆嗦嗦地把枪口指向了院子中央的江阳
“检测到宿主面临选择。”
“选择一:举手投降。奖励:山羊肉100斤。”
“选择二:强势反击。奖励:钓鱼精通。”
“选二!”
他毫不尤豫地做出了选择。
几乎是同时,一股关于水流、鱼饵、甩竿、各种鱼类习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瞬间被他吸收。
但这无关紧要,眼前的事才要紧。
他非但没退,反而迎着那几支抖得不成样的枪口,又往前踏了半步。
这一步,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开枪?”江阳的声音不大,语气里满是嘲弄,“就凭你们几个废物?赵平,你自己怎么不拿枪?躲在后头当王八,怂恿别人送死?你问问他们,手指头敢扣扳机吗?不怕走火先把自己崩了?”
他目光扫过那几个举枪的队员,几个队员感觉象是被毒蛇盯上,手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握不住枪。
“废物!一群废物!”赵平被江阳当着面羞辱,他完全疯了,跳着脚嘶吼,“开枪!给老子开枪!打死他!立刻!马上!谁不开枪老子先毙了谁!打!打啊!!”
沉翠英三兴奋地拍着大腿:“对!打死他!赵队长英明!这种破坏分子就该枪毙!省得祸害咱们屯子!”
她巴不得江阳立刻血溅当场,好证明自己刚才的“仗义执言”是多幺正确。
江南昌也哑着嗓子帮腔:“打死他!打死这个祸害!给咱屯子除害!”
其馀的人也是小声嘀咕,生怕被江阳给看到了。
他们觉得只要江阳死了,屯子的“风水”和“名声”就保住了,自己也能扬眉吐气。
“这次看他还狂不狂!”陈建国躲在人群后面,脸上满是阴翳的神色兴期待,就等着看这出“好戏”的最高潮。
“作孽啊…”王奶奶双手合十,浑浊的老眼里含着泪,嘴里念念叨叨,“阳娃子…别犟了啊…服个软吧…”
她不忍心看那血腥的一幕,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几个带着孩子的妇女,赶紧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捂住孩子的眼睛,自己也是脸色煞白,别过头去,不敢看那即将发生的惨剧。
二喜和顺子几个半大小子看着江阳挺直的背影,心里急得冒火:“江哥!别犯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他想喊,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
一旁的和江阳关系好的园叔,急得额头青筋直跳,他想冲出去挡在中间,却被旁边的婆娘死死拽住骼膊,低声哭求:“当家的!你别去!枪子儿。”
就在这时刻!
“住手!!”
一声暴喝猛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