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仗着宋词和几个公安就在旁边,江阳不敢动手,嘴里骂骂咧咧,什么“丧门星”、“野种”、“搞破鞋的”都蹦出来了。
宋词看着群情激愤的场面,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看向江阳:“江阳,这么多人指证你,说你跟陈建国有仇,有作案动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阳看着眼前这几个跳梁小丑和林秋菊那张扭曲的脸,忽然嗤笑一声,肩膀随意地耸了耸:
“我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淅地压过了那些嘈杂。
“如果你们觉得,我家被人砸了、抢了、结婚证被踩烂了,我连生气反抗都不该有,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们觉得,我江阳给肉联厂、给县政府食堂供货,有合同有公章,是‘投机倒把’,而陈建国去黑市搞买卖,倒腾东西,就是‘合理合法’,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们觉得,谁出了事,身上有伤,谁就有理,那也简单。”江阳的眼神扫过孙三炮几人,最后落在林秋菊身上,“大不了,我今晚就吊死在陈建国家门口!但你们记住,我要是死了,陈建国也得给我陪葬!他那些烂事儿,够不够拉出去枪毙一回?”
这话带着一股子冰冷的狠劲儿,听得孙三炮几人脖子一缩,林秋菊更是脸色一白。
她想起了自家男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要是真被翻出来…
“你…你放屁!吓唬谁呢!”林秋菊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试图掩盖心中的心虚,“就是你!你个遭瘟的野种!克死爹妈的丧门星!搞外国骚狐狸的破鞋!你不得好死!你…”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瞬间在晒谷场上爆开!
谁也没看清江阳是怎么动的!
只见他身影一晃,瞬间就到了林秋菊面前,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林秋菊扇得原地转了个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嘴角破裂,血丝混着口水淌了下来,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懵了!
宋词刚反应过来,厉喝:“住手!”但已经晚了。
江阳甩了甩手:“宋队长,您都听见了。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污蔑我,还骂得这么难听。我妈走得早,但我也是妈生妈养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骂我妈,骂我媳妇,我打她一巴掌,应该吧?总不能让她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还得赔笑脸吧?”
他话音刚落,那边孙三炮仗着离宋词近,又忍不住嘴贱,小声嘀咕:“妈的…真狠…说动手就动手…”
铁牛也附和:“就是…无法无天…”
啪!啪!
啪!啪!
连续的脆响!
比刚才打林秋菊更快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