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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王双喜斥逐老俩口(第1页)

王秀梅刚走到大门,脚步猛地顿住了。

门口立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佝偻着背,头花白如霜。王秀梅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张海涛的父母,张长江和刘玉芝。虽说多年未见,两人脸上沟壑纵横,比记忆中苍老了太多,可那双眼睛里的轮廓,那还是熟的不能再熟。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他们来做什么?是为了张海涛的事来兴师问罪?还是……要替儿子报仇?

王秀梅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战龙在背后捣的鬼。自从战龙费尽心机洗清自己和李阳强奸杀人案的干系后,便一门心思想把度假村搅个天翻地覆,自己好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于是,他立刻让人找到了张长江夫妇,添油加醋地怂恿他们来找王秀梅讨个说法。

王秀梅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浑身的血液像瞬间凝固了。那是山东老家的老邻居,那是看着他和张海涛一起爬树掏鸟蛋的叔叔阿姨,可此刻,他们的身影被‘’几天前‘’‘’丈夫砍死‘’这几个字钉在一片猩红的阴影里。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喊不出‘’叔‘’‘’婶‘’,只有心口被猛地攥紧,酸麻混的钝痛往四肢蔓延。是震惊,是不敢相信——几天前还鲜活的,怎么就成了长辈眼中化不开的哀恸?是慌乱,丈夫挥刀的画面突然撞过来,让她手脚都僵。可看着两位老人鬓角的白、眼下的青黑,有点对丈夫的惊惧又被更沉的东西压下去:是心疼,是愧疚,是千头万绪搅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涩味。

王秀梅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脑子里有个声音疯了似的喊‘’躲‘’,躲进屋里,关上门,把这血淋淋的现实和两位老人眼里的碎光全隔开。可目光落在张婶枯槁的手背上,那道小时候帮她摘桑葚时被枝桠划破了疤还在,喉咙里的哽咽突然顶着她疼。

她偏过脸,飞快地抹了抹眼角,再转过身时,声音像被沙子磨过,低哑的几乎听不清:‘’叔,婶……屋里坐吧。‘’

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她自己都没觉察的颤抖。门后的阴影明明能藏住她,可看着两位老人佝偻的背,那点想逃的念头终究被压成了心口的钝痛,逃得过今天,逃得过这屋里屋外、日日夜夜的煎熬吗?

刘玉芝盯着王秀梅那张熬白的脸,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炸开火星——是她,就是这个让儿子丢了命的女人!

‘’王秀梅!‘’她尖声嘶吼,声音劈得像被撕裂的布,‘’还我儿子的命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像疯了似的扑上来,枯瘦的手指蜷成鹰爪,直往王秀梅脸上挠。王秀梅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踉跄着退了半步,那指甲擦着她的脸颊扫过去,带起一阵刺疼的风。

刘玉芝扑了个空,重重踉跄了一下,站稳后更是红了眼,唾沫星子喷在地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揣着我们张家的种,竟敢跟李阳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拜堂!你对得起海涛吗?对得起他坟上的土吗?

王秀梅被刘玉芝那通撕心裂肺的咒骂劈的脑子懵通,后背抵着门框才没软下去。

父亲逼他二选一的话还在耳旁嗡嗡响,要么拱手让出度假村,看着大哥踩在自己心血上的得意,要么掏出一千万,剜掉半条命给娘家填窟窿。胸口本就堵了团说不清的委屈,像进了水的棉絮,又沉又闷。

我这会儿,刘玉芝的骂声像淬了冰的针,一针针扎在脸上、心上。‘’不要脸‘‘’’混蛋‘‘’’对得起海涛吗‘……’那些字样混着张海涛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混着父亲冷硬的脸,混在肚子里悄悄隆起的弧度,猛地在她心里炸开。

委屈突然漫过了堤。她没做错什么啊。爱过人,也想过安稳日子,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一边是亲情勒紧的绳索,一边是旧怨掀起的血浪,她像被架在火上烤,连呼吸都带着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转,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它们掉下来——这时候哭,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她心虚?那股子憋在喉咙口的哽咽,怎么也咽不下去。

污言秽语,像冰雹似的砸过来,每一个字都淬着毒。屋里的荷花正端着碗喂孩子,听见院门口撕破脸皮的骂声,手一抖,碗沿的米汤洒满了手。她心里咯噔一下,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刚出屋门口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指着儿媳妇鼻子骂,她不由地大怒:‘’哪来的疯婆子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这么糟践我们家秀梅?‘’

荷花人还没完全冲到跟前,这骂声已经带着火气砸了过来。她把王秀梅往身后一护,圆睁的眼睛瞪着刘玉芝,嗓门亮的能掀开屋顶:‘’有冤抱冤有理说理,撒泼打滚算什么能耐?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

刚从屋里跑出来的慌乱早被护短的急火冲散了,她叉着腰站在那,活像只炸了毛的老母鸡,把王秀梅牢牢挡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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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不死的!‘’刘玉芝叉着腰,赤红着眼睛指着荷花破口大骂,‘’你是谁呀!赶紧给我滚开,她又指着王秀梅骂道:‘’我儿子海涛就是为了这个小贱人死的,今天我就为我儿子报仇!‘’说完,她就梗着脖子往前冲。

院子里的尘土被骤然掀起,刘玉芝攥着枯柴似的拳头,眼里烧着两团火,直扑王秀梅:‘’你这个丧门星!还我海涛的命来!‘’她花白的头随着冲势炸开,像一蓬愤怒的乱草。

荷花早已把儿媳妇护在身后,自己迎上去,指甲在刘玉芝胳膊上挠出几道红痕:‘’你这个疯婆子!你那个儿子就是该死!你还敢来我家找秀梅?‘’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瞬间扭作一团,佝偻的脊背在推搡中剧烈起伏,嘴里的咒骂混着粗气喷出来,一个喊‘’杀人偿命‘’,一个喊‘’死有余辜‘’。

她们互相揪住对方的衣襟,脚底踉跄着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印子,银丝般的头被扯的乱七八糟。荷花一口咬在刘玉芝的手腕上,疼的刘玉芝尖叫着抬脚去踹,却被荷花死死抱住腿,两人‘’咕咚‘’一声摔在地上,依旧滚来滚去的撕扯,浑浊的眼泪混着唾沫星子,把这些年的恩怨都撒在这场混战里。

‘’住手!‘’王双喜猛地从屋里跨步出来,一声怒喝喝震得人耳朵嗡。他指着张长江的鼻子,气的手都在抖:‘’张长江,我正打算去山东找你算账呢!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跟我女儿早就一刀两断了,前些日子竟然跑到这来,逼着秀梅跟的重归于好,不然就掐死我那小外孙……你怎么养出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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