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是,快是快,可是……
“可是这样还能来得及考试吗?”祁沅言在空隙间说。
“放心,我看着时间呢,还早。”江北渚说完又俯身上去。
他亲着他泛红的眼尾,空气都是热的,更别说人了,祁沅言现在很烫,一点也不冷。
砰——啪——
在两人衣服的窸窣声中,祁沅言敏锐地捕捉到异样。
“等……唔……等等。”祁沅言觉得这声音不对劲,试图推开江北渚。
“嗯?为什么?”江北渚不愿。
“有声音……”祁沅言说。
见他表情严肃,江北渚也不闹了,松开他的手,扶着祁沅言站直,自己侧耳聆听。
“你……这个……去死……!”
“靠!什么玩意……灾……星!”
声音不清晰,只能听到这样的字眼。
然而就是这几个字,祁沅言心里一紧,一种恐慌感油然而生。
“言言?你怎么了?”江北渚察觉到怀里的人正微微颤抖,可他刚才没亲到这种程度啊……
“去……找人!”没头没尾的话,祁沅言推开江北渚,寻着声音跑过去。
“哎?言言!找什么人?”江北渚追上他。
祁沅言不答,只是跑过一个个胡同口,张望里面的人。
声音越来越近了……
“就你这样的孬种,有什么跩的?靠!”
“老子鞋都被你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你?”
“呜呜呜,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哭声回荡在狭窄的胡同里。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哭哭啼啼的,话都不会说。”
学校附近胡同口很多,有的人家已经搬走了,大门紧闭,祁沅言挨个查看,听到声音猛然抬头望去。
就是这个了!
他加快速度,冲进一个狭隘的胡同里,扶着墙喘气。
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
胡同是个死胡同,几个地痞流氓穿着非主流服饰,眼神一个比一个轻蔑,手里带着家伙,棍棒,搬砖,树枝什么都有。
其中一个红衣服的脚下踩着一个人,那人抱着头,嘴里喊着求饶的话,眼泪模糊了整张脸。
红衣在地上那人身上踹了几脚,其他人冷眼旁观,甚至还窃笑。
那一瞬间,祁沅言在那个哭哭啼啼的人身上看到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
周围一圈都是比他大或者同龄的人,蔑笑,嘲讽,斜眼的不屑,棍棒打在身上很痛,搬砖也是,其中最疼的是那个鞭子。
小孩不求饶,他也不哭,只是抱着头,保护自己脆弱的身体部位。
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报警根本没用。
因为没人信他。
他只能靠自己。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