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了,眼前的画面出现裂缝,每个轻蔑的脸上布满了可怖的面具。
恶魔的面具。
狰狞着,向他砸来。
祁沅言全身上下的血都冷了,倏然间,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
“言言,小心!”
他听不见江北渚的声音,只有眼前的可怖面具,他薅住红衣服的衣领,借着惯性力将他砸在地面上。
那人一愣,随即暴起:“妈的!你他妈的谁啊?”
祁沅言眼神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
是冷得刺骨,是九寒天上的冰。
那人不禁打了个激灵。
他连看都不想看,眼尾睨来一眼:“我谁?”
他冷笑一声:“你爹。”
血液冲向头脑中,拳头砸下来,祁沅言和那人扭打在一起。
那人同伙见老大被人打,不可能坐视不理,抄起手上家伙就抡。
然而他只抡了一半,棍棒停在半空。
有人硬生生钳制住他的棍棒,他没反应过来,面门猝然一痛!
江北渚嫌弃地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指骨:“正好,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拿你们练练手!”
话音刚落,他劫了根棍棒,朝其他几人抡去!
碰——轰隆——
小胡同里声响不断,惊扰到附近的居民,见此情景,有人报了警。
祁沅言躲过红衣的拳头,在他看来这个人根本不会打架,走野路子全靠蛮力。而他知道哪里打的最痛,怎样躲才最安全。
他打架全靠技巧。
红衣没打中他,一个踉跄,祁沅言看准时机,从他背后踹了一脚后膝盖。
红衣扑通一声跪下了。
继而又大吼一声,向后抡拳头。
祁沅言闷哼一声,受下了这一拳,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利落出手,精准找到麻筋。
红衣吃痛,捂着手,彻底没了战斗力,呲牙咧嘴地躺着。
凭什么打不过?!
我他妈的不甘心!
蛛丝爬上了他的眼珠,狰狞面目,他用仅剩的手掏出了利器,猛地扑向祁沅言!
“言言——!”
江北渚扔了棍棒,向祁沅言跑去。
血迹滴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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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呢?看见了就要报警啊!自己冲上去顶什么用?逞英雄?”警员拿着记录本,数落着眼前的两个貌相秀俊的少年。
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