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把陈绍迎接进府,早就设好了酒宴。
陈绍有心在这里多待几天,等汴梁的动静,所以就和他们放开了喝。
酒到憨处,众人甚至已经搞不清辈分,和陈绍称兄道弟起来。
毕竟这位姑老爷,才弱冠之年!
种家人特别能喝,陈绍的酒量虽然也还行,不至于几杯酒下肚就脸红。
但他今天属实是有些忘形,喝得大醉,甚至在喝之前,就想好了不行就装病。
在种府待上十天半月的,让方腊给汴梁那群人上上强度,让他们知道急。
晚宴结束时,陈绍分不清东南西北,还好能慢慢走路,反正看什么都在摇晃、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模糊不清,需要小心一点才不会摔倒。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几个小辈扶着他,来到了种灵溪的院子。
因为是女眷院子,他们就不放便进了,笑着说道:“姑老爷自己走吧,我们回去了。”
陈绍脸通红,还在摆手说:“今晚没高兴,我们继续再来几壶。”
“高兴了,高兴了。姑老爷有兴致,咱们明天继续就是。”不知谁在说话,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人们是不分古今都有的毛病,看到同伙醉了就高兴。
这宅子里,就种灵溪娘俩住,陈绍扶着墙想了一会,依稀记得是右边。
他昏沉着脑袋,进到院子里,差点摔倒,“师师,给我煮杯二陈汤来!”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左右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这好象不是我家。”
说完脑子里又想起师师不在,这里应该是种府。
他摇摇晃晃,也分不清道路,好在这宅子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终于摸索到了卧房。
“怎么连个丫鬟也没有!”
他摸索着上榻上,踢掉了自己的靴子,入手就是一个软腻温融的娇躯。
嘴里嘟囔了几句师师之后,他抱着就睡着了。
寒风阵阵,从院子里角落出来两个小丫头,瞧着房门开着,其中一个抱怨道:“我说让你自己来,你非胆小,哪有什么鬼啊怪啊的,都是李嬷嬷骗你呢。”
“你看,这房门被风吹开了,热气都散了,咱们今晚有的冷了!”
另一个关上门,插上门闩,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小声道:“快别抱怨了,下次你出恭,人家也不陪你去了。”
“脱得光溜溜的,抱在一起会比较暖和。”
说完,两个小丫鬟脱了衣裳,互相抱着进了外室的被窝。
折氏做了一个梦。
很旖旎的梦。
身为一个刚嫁过来,就守寡的小少妇,做这种梦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她梦的好象有点真实了。
凌晨时分。
突然,房中传出‘啊’的一声。
两个小丫鬟赶紧起身,点上蜡烛,困酣娇眼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折氏赶紧摆手,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没事,做了个噩梦,你们出去吧。”
两个小丫鬟莫明其妙,又回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