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翎九微微蹙眉,视线追随这那女子,对方的背影着实让她迷惑。
明明清楚,这位不是琅简。
可为何那么像。
直到人消失视野,她还呆呆看着远方。
还是莹绒唤回她的思绪,三人结伴回到北荒朝露城。
昆仑仙船上,琅简站在甲板看着云海翻滚。
炽郁端来仙酿放在矮桌上,有些不解。
琨清长老,这次我们与阿索罗交手,明明可以用法器困住他的,为何您只砍破他的尾巴呢?还丢了追踪他的鳞片。
在北荒追踪阿索罗五年,已经忘记我们初衷了?
被琅简反问,炽郁才恍然:对,我们是要找到姬伯玉的下落。
没错,可他一入北荒便察觉我们跟踪,自是不会去寻他师父,知道我们手中有他鳞片能定他方位,却盘桓五年不主动出手,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如今出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必须见姬伯玉,不愿与我们斡旋了。
你我只是天仙修为,打不过他,纵然有法宝相助,真的困住他也有违大长老的命令,最好便是在他身上留下一缕神意作为标记,随时能寻到他。
炽郁大喜:原来长老是故意放弃鳞片,为得就是砍伤他的尾巴?
嗯。,琅简琅简看向炽郁,伤口只是迷惑,我在另一处藏下了神意,等阿索罗定居某处后我们再去寻他。在这之前,好生休息养精蓄锐即可。
嗯。,炽郁想起白日在集市遇到的那女子,觉得琅简送对方流苏树苗的举止很是奇怪,试探问道,集市的那个红衣女孩,琨清长老认识她吗?
不认识。
琅简依旧淡淡看着炽郁,并无躲避。
炽郁明显松口气,很是刻意:也是,一个北荒的小鸟,怎么可能与长老有交集。
见琅简并不理会,他尬笑两声,回到厢房。
转动手中的传讯镜,炽郁很是犹豫。
集市上与琅简同行的红衣女子,他认识。
是南禺的九殿下,或者说,前九殿下。
当初道阳神尊派他协助琅简,也暗中嘱咐他监视琅简言行,还给他看了几幅画像,其中就有今日集市口遇到的那三位。
南禺的前殿下,华胥的公主,还有琅简唯一活着的同门师弟。
要汇报么
其实他清楚,琅简心中也了然他的身份,所以五年来,对他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谈不上防备,只是很疏离。
看起来,琅简已经全然不记得那女子,
炽郁想了又想,还是把传讯镜放回了盒子。
或许只是凑巧而已,下次再说吧。
琅简做了噩梦。
还是她出关以来,第一次梦魇。
在梦中,一位红衣女子的模糊背影,从祭台高处,像羽毛般摇摇坠落。
她跑向对方,却靠近不了,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