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还能做剑士?
至少他认为不能,所以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退,那么自己的剑心将出现难以愈合的缝隙,甚至会影响到今后的剑道生涯而终生不得寸进,那么他不会再退。
一鼓作气,复而渐衰。
白衣女子的刀重复了99次相同的刺击,就算未能衰竭,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削弱而大不如前。
圆润的感觉再次出现在那半道残剑上,莫名试图重复之前他对抗魔法的“奇迹”。
如果这一剑是之前他对抗「蛛神轰炸术」的那最后一剑,或许真的能重现“奇迹”使他避过这一刀。
可惜不会有如果。
他今天最强的一剑已出,剑道圆润已不如前,再加上身上数到伤口,这道剑早已不复颠覆十之一二。
最严重的是,他手里只有半把剑。
……
刀剑相交,发出一声轻响。
不像之前完美的引导,而是有些不和谐的怪音。
圆润的轨迹没有出现,手术刀继续向前,只是方向有些微小的偏差。
锋利的刀刃划过莫名的额头,切下他数屡发丝,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他。
莫名胜了,他成功的活着接下了这一刀,所以他胜了。
莫名败了,在他被刀刃所伤的时候就败了,或者说在刀剑相交发出响声的时候就败了,因为这种剑技施展出来应该是没有武器碰撞所产生的声音的,所以他败了。
既然胜了,自然要继续之前的应对,尽可能躲开,甚至远离这个强大的女人。
既然败了,自然要更加努力的逃跑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再不跑留下来只能等死。
于是,他便想趁机再度急退。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面前的人呢?
本来此刻应该在他面前举刀相向的白衣女子早已芳踪缈缈,本应躺在地上的罗崇阳也不知所踪,远处依稀可见一抹白色在黑夜中飞舞穿行。
“你大爷,不带这么玩的。”
捂着额头上渗血的伤口,莫名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
……
……
……
看着眼前躺着的少年,白衣女子不禁想起了某些事。
当然,这并不能使她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于是,她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小朋友,你想活下去吗?”
躺在地上的少年笑了,她能看出来他的笑容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让她有些不开心,因为眼前少年的表情让她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她的心情有些糟。
“想!”
随着少年虚弱但坚定的声音传来,那份并不愉快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出,再也不能抑制。
下意识的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身下的少年渐渐与记忆中多年前那个影子重叠。
“好的,乖孩子,姐姐带你出去。”
至少……这次不能再看着“他”离开自己。
于是,她站起来,摸出口袋中不离身的手术刀,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此情此景……与当年何其相似?
可是,当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能重复。
“我是个医生,所以不想杀人,不想死,滚!”
既然被不好的记忆弄的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说完,左手中针管内的肾上腺素便被她注射进了腿部静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