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看着眼前的东西,学子们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谢大小姐赏赐!”
所有学子齐刷刷躬身行礼,声音洪亮。
“行了,少拍马屁。”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本小姐走了,看着你们这地方就心烦。周夫子,这里交给你了。”
身后的老师和学生都弓着身子送别谢桑宁。
马车驶离书院,重新踏上返回金陵的官道。
谢桑宁靠在柔软的锦垫上闭目养神。
“小姐,您方才…可真是吓死奴婢了。”如冬心有馀悸,“那些话,也太重了些,奴婢都怕他们承受不住…”
“重?玉不琢不成器。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妄想登天子堂?”
“本小姐要的不是那些读了几本酸书就自命不凡的软脚虾。”
再说了,这些话才哪到哪,想起在高考时听到的那些话,自己还是说轻了呢。
她承认,今日鸡娃的这些话,多是自己当年高考听见的。
谢无虑这次也会参考科举,整个二房都十分在意。
连最近看这弟弟不顺眼的谢无忧,也十分期待,跟着王氏一道忙前忙后,补品汤水流水似的往谢无虑书房送。
如果考上了,二房就有底气了。
谢桑宁也预估这次谢无虑会考上。
这人虽一肚子坏水、心思歪得跟麻花似的,但读书上确实下了死力气,脑子也不算太蠢,算是个读书苗子。
可那又如何?
对她谢桑宁来说,谢无虑考不考得上,是状元还是同进士,都没用。
她只用盯着自己手里那二十几个精心养出来的苗子,这是她渗入朝堂的第一步。
至于这些人,将来高中了,翅膀硬了,会不会生出二心,不听使唤?
呵。
谁有这个狗胆试试?
他们的爹娘兄弟、老婆孩子,可都牢牢攥在她手心儿里呢!谁敢当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真有那不长眼、不长心,以为自己能扑腾出她五指山的,正好!
剁了翅膀,拔了舌头,挂起来当个血淋淋的例子给其他人瞧瞧,杀鸡儆猴这活儿,她谢桑宁熟得很。
不过嘛这种糟心事的几率,小得很,甚至压根儿就没有。
因为她养出来的这些人,连带他们的一家老小,对她谢桑宁,那都是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