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都僵在脸上,瞬间化为惊骇和恐惧!
当街断手!
如此狠辣!如此…肆无忌惮!
这…这简直比传闻中还要恐怖百倍!
哪怕是最嚣张跋扈的皇子公主,也绝不会这般当众作恶!
这是彻底无视了王法!
这一刻,对谢桑宁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不少人双腿发软,牙齿咯咯打颤,看着地上翻滚的血人,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如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谢桑宁对周围的恐惧和惨叫置若罔闻,那裴琰既想让她进宫,就不会让她身上有污点。
她缓缓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借口…统统是憋脚的借口…”
“是因为她活成了你们不敢活的样子,所以”
“冒犯了你们将就的人生,对吗?”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嘲讽:
“你们堵在这门口,拿最臭的烂菜烂蛋砸她,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其实是想告诉你们家里的男人——”
“看啊,我和她不一样!”
“我是清白的!我是规矩的!我是能给你们挣贞洁牌坊的好女人!我对你们有用!别抛弃我!”
“对吗?”
轰!!!
人群一片哗然!随即是死一般的寂静!
红晕和羞耻爬上妇人们的脸。
她们眼神躲闪,再也抬不起头。
谢桑宁却已懒得再看这群蝼蚁一眼:“滚回家去吧,伺候好你们家那位大老爷,给他端好洗脚水,当好你们的牌坊。”
语毕,她看向柳诗,眼中满是嫌弃。
“给这位小姐拿一件披风,别脏了我的马车。”
柳诗站在原地,看着谢桑宁,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在脸颊无声滑落。
人们这时候才意识到,传闻这两位抢夺大皇子竟是谣言。
若真抢夺,谢大小姐怎么可能帮柳诗说话,帮她出头。
——
平稳行驶的马车内,谢桑宁倚靠在柔软的锦绣靠垫上,双眸紧闭,似乎在养神,又似乎在无声地计算着什么。
车厢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柳诗坐在下首,双手紧紧交叠放在膝上。
“谢…谢大小姐,”她的声音带着颤斗,“今日…多谢您出手相救,此恩…柳诗铭记于心。”
谢桑宁并未睁眼:
“谢?”她尾音微微上挑,“空口白牙的谢字,值几两银子?本小姐,只收落到实处的报答。”
柳诗用力地、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柳诗明白!”
马车在将军府威严的石狮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