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肌梗塞?
然后我总算有点着了慌。
我向田代问出医院的名称和地址,直接从公司赶过去。
田代一脸消沉地站在病房前,房里有森田的父亲和兄弟。
森田的脸上盖着白布。
森田的父亲好像记得我,为我掀开白布,「谢谢你来送他,请见他最后一面吧。」
森田闭着眼睛,皮肤发僵,嘴巴微微开启。
「是过劳啊。」森田的父亲说道。
他没有什么嗜好,性子笨拙,不会与人交往,所以才会一头栽进工作里,可是今年他过年回家时难得很高兴的样子。说他和你们重逢,非常开心,还说等工作告一段落,要三个人一起回来玩,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
太不孝了‐‐森田的父亲说。
满脸遗憾。
隔天下午,森田在长年居住的城镇‐我居住的城镇的火葬场烧成骨灰了。
没有守灵,什么都没有。
森田好像要安葬在本家的墓地,森田家的菩提寺2在九州还是其他地方,所以葬礼和法事也要在那里举行。
我和田代捡骨后,与森田道别。虽然设了一场简单的宴席,但席上都是亲戚,我和田代感到如坐针毡。
那天晚上,我和田代自己帮森田守了灵。
然后,
所以,
「我忽然感伤起来了。我请了累积的年假,暌违三十年过来这里看看。虽然来了也不能怎样,可是就是不知不觉……」
「这样啊……」
三十年啊‐老头呢喃道。
「嗳,三十年不算短呐。可是,就像对我来说十二年的岁月就等于一天而已,时间这回事,或许有就跟没有一样吧。」
「或许吧。对了,现在大概几点了?」
「不清楚呢。」老头偏头应道,「这里没有钟。从开店到打烊的期间,我的时间是停止的。」
「可是那样不会不方便吗?那样就不晓得什么时候该下班了吧?」
「打烊的时间就是下班时间,差不多都是一定的。」
「老板就是基准啊?」
也有这样的计测方式吗?
「嗳,其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无所谓,反正可以确定不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