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色里洇成一片模糊。她听见叶凡的声音穿透哭嚎的阴兵,像一柄淬了冰的剑:“倾雪!启地钉!” 那是她十二岁时,父亲带她蹲在青石板下刻机关的夜。“地钉要藏在第三块砖下,”苏寒的指尖沾着铜粉,“等敌人踩上来,三百根淬毒钢针能穿透三寸厚的玄铁甲。”此刻她跪坐在父亲尸体旁,指甲深深掐进青砖缝隙,喉间尝到铁锈味——不是血,是刻了十年的机关砖,此刻正顺着她的气机震动。 “咔。”三百根银针刺破砖面的瞬间,苏倾雪眼前闪过父亲教她调毒的模样。“鹤顶红要配雪蚕粉,”他说,“这样毒性才不会顺着血脉窜得太快。”可现在她调的是蚀骨毒,专门喂给这些没有血肉的阴兵——让它们的鬼气,也尝尝被腐蚀的滋味。 “昭月!斩!”林昭月的剑在半空划出银河。她本是苍梧剑宗最清冷的圣女,此刻剑尖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