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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储物柜172（第3页）

韩默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金色，声音降至耳语：&0t;&039;净化者&039;渗透了当地警方。他们会武力逮捕我们。&0t;

颜殊环顾四周，寻找逃生路线。安全屋在四楼，窗户没有阳台&0t;消防梯？&0t;

&0t;被封锁了。&0t;韩默的表情变得异常冷静，&0t;我有一个计划，但你会不喜欢。&0t;

门被重重踹了一脚，门框开始松动。韩默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喷雾瓶——玛尔塔留下的医用镇静剂。

&0t;足够放倒一头牛，&0t;他简短解释，&0t;我引他们进来，你喷最前面那个。然后我们拿他们的枪和警服。&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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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你疯了？袭击警察？&0t;

&0t;不是警察，&0t;韩默纠正，&0t;是&039;净化者&039;特工。他们不会遵守任何执法规则。&0t;

又一声巨响，门锁断裂。韩默把喷雾塞进颜殊手里，自己站到门边，身体微微前倾，像准备扑击的猛兽。

门被踹开的瞬间，时间仿佛慢放。第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冲进来，韩默以非人的度扭住他的手腕，一个利落的肘击打在他喉部。颜殊趁机向第二个人的脸按下喷雾，对方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混乱中颜殊夺下一把手枪，沉甸甸的金属触感让她想吐。韩默已经制服了第一个人，正在扒他的警服外套。

&0t;穿上，&0t;他命令道，自己已经套上了另一件，&0t;帽子遮住脸。电梯下楼，正门出去。&0t;

颜殊机械地照做，大脑拒绝处理眼前的一切。两分钟前他们还坐在厨房吃早餐，现在却穿着沾血的警服逃亡。被她喷雾击中的男人在地上痛苦翻滚，另一个昏迷不醒。他们算杀人犯吗？自卫者？还是只是另一个实验中的变量？

电梯下到一楼，他们低着头快步穿过大堂。外面的警车旁站着第三个警察，正在抽烟。韩默自然地点头示意，用流利的波兰语说了句什么，对方懒洋洋地挥手回应。

转过街角，他们立刻加快脚步，连走几条小巷确认没有被跟踪，才敢停下喘气。

&0t;接下来？&0t;颜殊颤抖着问，警帽下的头已被汗水浸湿。

韩默检查了抢来的手枪：&0t;他们很快会现。我们需要立刻离开波兰。&0t;他指向远处的一个公交站，&0t;那里有国际媒体巴士，每天上午开往德国。记者身份最好伪装。&0t;

&0t;我们没有证件&0t;

&0t;但有钱和枪。&0t;韩默的语气冷静得可怕，&0t;足够买通司机或威胁他。&0t;

颜殊突然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既不是完全的韩默，也不是纯粹的第七号样本，而是某种更危险的存在——一个拥有韩默的记忆和情感，却具备第七号样本冷酷效率的混合体。

公交站前已经聚集了几名背着器材的记者，大部分在抽烟聊天。韩默拉着颜殊躲进附近的电话亭，观察情况。

&0t;听着，&0t;他突然转向她，金色瞳孔微微收缩，&0t;如果情况恶化如果我再次失去控制林秀琴的文件里有终止代码。&0t;

颜殊摇头：&0t;不，我们去找她治愈你&0t;

&0t;代码&039;晚安莫斯科&039;只是暂停程序，不是删除。&0t;韩默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0t;如果最终选择是让我成为武器还是死亡，答应我你会选择后者。&0t;

电话亭的玻璃映出他们的脸——颜殊苍白憔悴，韩默的金色眼睛如同异域生物。远处，媒体巴士缓缓进站，记者们开始登车。

&0t;我答应你。&0t;颜殊最终说，声音几乎听不见，&0t;但现在，我们去伦敦。&0t;

他们混在记者群中登上巴士，韩默用流利的德语和抢来的钞票搞定司机。引擎轰鸣，华沙的街景开始后退。颜殊紧握着那张写有伦敦地址的纸条，另一只手与韩默十指相扣——他的体温仍然高得不正常，但此刻，这是她唯一确定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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