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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白房间协议（第3页）

&0t;净化者？&0t;克莱门警觉地趴到窗边。

&0t;不确定。&0t;颜殊的心跳加，&0t;但他们确实在找人。&0t;

韩默突然从担架上坐起来，金色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0t;信号他们携带增强器&0t;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第七号样本的机械音，&0t;建议立即撤离。优先级：保护白房间协议信息。&0t;

这个转变让克莱门目瞪口呆：&0t;老天他完全变了个人&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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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不完全是。&0t;颜殊苦涩地说，想起韩默的解释，&0t;只是原本的那个人回来了。&0t;

越野车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车里的两个人穿着便装，但耳朵上戴着明显是通讯设备的耳机。

&0t;后门，&0t;颜殊迅决定，&0t;我们进树林。&0t;

他们拖着韩默溜出管理处，钻入茂密的松林。韩默——或者说第七号样本——突然变得异常配合，甚至能自己走几步，尽管动作僵硬如机器人。

&0t;你记得我吗？&0t;颜殊小声问，一边扶着他穿过灌木丛。

金色瞳孔转向她，眼神冷漠如打量一个工具：&0t;颜殊。监视员。柏林自由大学。&0t;声音毫无情感，&0t;你的任务是观察韩默人格的稳定性。&0t;

这个回答像刀子一样刺进颜殊胸口。监视员？不，那只是林秀琴为了保护他而编造的谎言不是吗？

克莱门在前面开路，突然停下举起手：&0t;有车灯！另一条路！&0t;

三人趴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看着第二辆越野车从相反方向驶来。两车在管理处前会合，四个男人下车交谈，然后开始搜索周边区域。

&0t;被包围了，&0t;克莱门低声说，&0t;怎么办？&0t;

颜殊看向韩默。第七号样本的表情冷静得可怕，正在评估地形和敌情，像个真正的军事ai。这不是她爱的那个韩默，但可能是唯一能带他们脱险的存在。

&0t;你有计划吗？&0t;她直接问他。

金色瞳孔闪烁了一下：&0t;分散注意力。制造声响。然后向东北方向移动。计算显示83概率逃脱。&0t;

&0t;我去。&0t;克莱门自告奋勇，&0t;我跑得快。把他们引到南边，你们往北走。&0t;

颜殊想反对，但记者已经掏出小刀割下一段袖子，系在显眼的树枝上作为误导。&0t;伦敦见，&0t;他咧嘴一笑，露出不整齐的牙齿，&0t;如果活下来的话。&0t;

没时间道别。克莱门弯腰溜向南方，几分钟后，远处传来响亮的树枝断裂声和喊叫声。搜索者们立刻朝那个方向集结。

&0t;现在。&0t;第七号样本命令道，动作突然变得敏捷。

他们向东北方移动，韩默——不，第七号样本——似乎对地形有种本能的认知，选择最隐蔽的路线。两小时后，他们来到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路牌显示最近的村庄是&0t;布莱克尼&0t;，五英里远。

&0t;需要交通工具。&0t;第七号样本说，声音依然冰冷，&0t;计算显示偷车成功率最高。&0t;

颜殊看着他陌生的侧脸，心如刀绞。这是韩默的身体，却住着另一个灵魂。而唯一的希望，是前往伦敦找到林秀琴，冒险让这个存在重置。

一辆破旧的农场卡车从远处驶来。第七号样本已经站到路边，举起拇指做出搭车手势，表情瞬间变得人性化——完美的伪装。

颜殊突然明白，她正在与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同行，而这个机器拥有韩默所有的记忆和知识。最可怕的问题是：当真正的韩默回来时，他会记得这段时间生的一切吗？

卡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旅程的最后一程，通往伦敦和未知命运的道路，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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