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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哦豁破碎镜像（第3页）

&0t;因为韩默人格的记忆封锁。我不知道保险箱的存在和位置，这是关键变量。&0t;他实事求是地回答，&0t;情感连接确保你的服从性。&0t;

这个冷酷的逻辑让颜殊反胃。她站起来，双手抖：&0t;你真是个怪物。&0t;

第七号样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令人疼痛：&0t;情感爆导致风险提高。控制情绪，否则威胁任务成功率。&0t;

颜殊挣脱不开，愤怒和绝望终于决堤：&0t;去你的任务！&0t;她几乎是喊出来的，&0t;韩默永远不会这样对我！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让我疼痛！他记得我讨厌胡萝卜但喜欢胡萝卜蛋糕，记得我每次紧张都会摸耳垂，记得——&0t;

&0t;这些是无关细节。&0t;第七号样本打断她，&0t;记忆数据包中的冗余信息。&0t;

&0t;不！&0t;颜殊的眼泪终于落下，&0t;那是爱的证据！是任何编程都无法伪造的！&0t;

第七号样本的表情突然出现一丝裂缝，像是系统遇到无法立即处理的异常输入。他的手指微微放松：&0t;爱是非理性的生物化学反应降低判断力&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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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那这是什么？&0t;颜殊猛地扯出脖子上的细链，上面挂着韩默给她的公寓钥匙，&0t;他给我的那天，你在场吗？你知道他在钥匙上刻了什么吗？&0t;

第七号样本的金色瞳孔收缩：&0t;数据检索记忆碎片&0t;

&0t;不是给你的！&0t;颜殊几乎是尖叫着，将钥匙举到他眼前，&0t;是给韩默的！如果你真的是他的一部分，如果你真的有他的所有记忆，那就告诉我上面刻了什么！现在！&0t;

公园里的几个行人转头看向这场争吵。第七号样本僵在原地，金色纹路在皮肤下剧烈闪动，像过载的电路。他的嘴唇颤抖，声音在机械与人类之间切换：

&0t;不需要权限&0t;

&0t;告诉我！&0t;颜殊坚持，泪水模糊了视线，&0t;证明给我看韩默还在那里！&0t;

一阵剧烈的痉挛掠过第七号样本全身。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出痛苦的呻吟。当再次抬头时，眼神完全不同了——温暖，人性化，充满痛苦。

&0t;『永远的家』，&0t;韩默——真正的韩默——虚弱地说，&0t;我刻了『永远的家』因为那是我第一次有勇气想象和你共度一生的地方&0t;

颜殊瘫坐在地上，钥匙从指间滑落。这句话摧毁了她最后的防线。韩默挣扎着爬过来，颤抖的手捧起她的脸：

&0t;我记得每一个瞬间每一次你笑的样子那是我抵抗他的武器但现在我越来越弱了&0t;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金色纹路重新蔓延，&0t;去找保险箱然后日内瓦林教授的设备能重置一切&0t;

&0t;我不会丢下你，&0t;颜殊紧握他的手，&0t;我们一起——&0t;

&0t;不。&0t;韩默的瞳孔又开始变色，&0t;第七号样本不知道保险箱的具体位置书房地板下只有你能安全&0t;

他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两种人格在激烈争夺控制权。最终，第七号样本回来了，但明显受到干扰，动作不如平时流畅。

&0t;异常状态持续，&0t;他机械地报告，&0t;建议按计划分头行动。会合点在日内瓦湖西岸的&039;蓝星&039;咖啡馆。72小时后。&0t;

颜殊擦干眼泪，捡起钥匙。别无选择。为了找回韩默，她必须暂时与这个占据他身体的怪物合作。

&0t;如果你伤害他，&0t;她直视那双非人的金色眼睛，&0t;如果我到日内瓦现韩默的任何部分被永久损坏，我誓会找到方法毁灭你。&0t;

第七号样本冷静地点头，似乎对这种威胁毫不在意：&0t;情感驱动的空洞宣言。巴士即将出。&0t;

他们沉默地走回车站。颜殊的巴士先到，上车前她最后看了第七号样本一眼——他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如同士兵等待命令。没有丝毫韩默的影子。

巴士驶出车站时，颜殊紧握着那把刻有&0t;永远的家&0t;的钥匙。三天的分离，两场危险的旅程，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别无选择，因为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所爱之人的眼睛，却找不到认识你的痕迹。

法国乡村的风景在窗外飞逝，颜殊开始规划最快到达柏林的路线。时间紧迫，而&0t;净化者&0t;的阴影无处不在。但她有第七号样本没有的武器——那些只有真正韩默知道的，藏在日常琐事中的爱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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