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被建奴抓走了!”
钱谦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他知道问题的根源了。
这余令的确是没把圣人的书读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理解学问。
“我问你,何谓理?”
余令龇着牙笑道:“这还不简单么,夫子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我要和你讲道理,前提是你必须听我讲道理!”
余令伸手一指,笑道:
“你看这些人,开始的时候我在大街上说了,老虎要吃人的,他们不信,你现在问问他们信不信?”
钱谦益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尸体愣住了。
读了无数书,他竟然反驳不了余令的邪说,从根源说余令说的没错,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规则了。
自己当初买的假瓷器,不也有人说是真的么?
那是因为自己握着理,握着规则。
见凉凉君不吭声,余令笑道:
“我现在跟他们讲道理你看他们敢吭声么?”
余令叹了口气:
“我要是有夫子的身高,有能拓国门之关之力,我要是有那些弟子,我说什么别人敢反驳么,凉凉君我说的对么?”
望着余令那求知的眼神,钱谦益觉得自己脑子好疼。
他无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他觉得余令是有学问的,学的还不错,不然也不会第一个交卷了,但这个学问好吓人。
这是余令以德服人?
他余令读圣人的书竟然走的是另一个道!
“你现在在看什么书?”
“我很喜欢朱熹圣人的书!”
钱谦益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
“把你家的书扔了,我借你黄干写过注释的《四书》和陈埴与叶味道的《木钟集》!”
余令闻言咧着嘴开心的笑了。
余家就缺底蕴,闷闷的陪嫁礼给钱略显肤浅,人家卢家不缺钱。
有了这些,哪怕是抄录本,那也是稀罕物。
这三位可是朱熹的弟子。
“这些人打算怎么办?”
“先前是查不到这些人,现在这些人冒出来了,既然冒出来了我就继续按图索骥,继续杀!”
“你是真的一点不收手?”
余令大笑道: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我们还会再见面嘛?”
余令闻言猛的抬起头,原本还有一丝丝的幻想,如今幻想没了。
随着钱谦益的这句话出口,余令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
“很快,我要把你的藏书抄完!”
钱谦益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