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脸色发青,像是见了鬼似的,非要我替她一班。她说:“你胆子大,不怕事,我去不了。”我当时笑她迷信,顺手接过排班表,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不是肚子疼,那是命在逃。 午夜十二点零七分,3号产房的灯还亮着。产妇是个年轻女孩,脸藏在阴影里,从进来到生产,一句话都没说。她双手死死攥着床单,指甲崩裂也不松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等什么,又像在怕什么。接生的是张主任,他从医三十年,见惯生死,可那天,他的手微微发抖。 孩子出生时,哭声很轻,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喉咙。张主任剪断脐带后,忽然顿了一下,眉头皱得像打结的绳子。他低头在婴儿身上扫了一眼,猛地后退半步,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我正要问,他抬手制止我,眼神冷得像冰。 “把孩子抱出去。”他说,声音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