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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第2页）

马歇尔站着，有点发僵，第一次领教莫洛托夫的锋利。

&ot;让我来戳穿你吧，老朋友。你的和平呼吁，只是你个人的意愿--就像我不接受和平，却不是我个人的意愿那样。&ot;

&ot;对不起，达瓦历士※莫洛托夫，我有点被你搞糊涂了……&ot;

※俄语：同志。

&ot;是吗？刚才你不是还问起我关于傻不傻的问题？我来继续戳穿你--哦，还是换个好听一点的说法--指点迷津吧：你呼吁和平、期待和平。可这实际上并不符合美国利益。不是吗？作为一个美国国务卿，这是很危险的。而你，将军，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ot;

马歇尔陷入沉思。

&ot;那么究竟是什么--使你误入歧途呢？&ot;莫洛托夫无情地盯住他的眼睛。&ot;境界？一个伟大外交官、伟大战略家的境界？不，不，没有那么伟大。&ot;

&ot;那么你说，是什么？&ot;马歇尔反问。他觉得，两人谈话的阵势，与历次交往不同，双方攻防易位了。

（914）

柏林。菩提树林荫大道。对话在继续。

&ot;一只鹰，变成了一只鸽子。根本原因，在这儿。&ot;莫洛托夫指指马歇尔的心脏部位：&ot;将军。你，偏心中国。&ot;

&ot;嚯嚯？这倒是个全新的观点。照你这么说，为了美国我应该鼓励中苏战争。而为了中国我才呼吁和平？我成什么人了？中国的国务卿？&ot;

&ot;就是这样。难道不是么？战争给美国带来的是利益，只有带给中苏两国才是灾难。那么你急于结束战争，为了谁，不是一目了然吗？&ot;

&ot;为什么不可以是为了苏联？我同样喜欢你们辽阔的国家。&ot;

&ot;为了苏联？鬼才相信。苏联从来不需要别人同情和怜悯。我们有自己完整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你们不会接受、更不会喜欢的。因此你，不会是为了我们。&ot;

马歇尔想了想。

&ot;嗯，人民委员先生，这次轮到我说&39;欣赏你的坦率&39;了。&ot;

&ot;好了将军，我们约定，老朋友之间不必使用外交辞令。我感兴趣的是，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中国，去违反一些明显的美国利益呢？&ot;

&ot;我，还是认为，一个和平的世界，更符合美国的利益。&ot;

莫洛托夫使劲摇头：

&ot;将军，如果别人这么说，我会马上指出他的虚伪……很显然，控制你们政权的资本家不这样想。什么行业的利润会超过军火贸易呢？和平世界，还会有这样的军火需求么？……不要试图向我证明，什么你们是民主政权而不是垄断财团控制的政府之类！只是由于你本人是在真诚而不是虚伪地、为着和平、为着停火而努力奔忙--包括你支援中国若干物资也可能同样是这个目的，我才愿意跟你探讨这个问题。&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