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那句带着三分玩笑、七分挑逗的话,象一根被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了陆津州体内那座压抑已久的火山。
他那双深邃的凤眸,颜色在一瞬间变得浓黑如墨,翻涌着骇人的、原始的欲望。
“好。”
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沙哑的字。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在沪市的那段日子,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毕竟是在陌生的酒店,总隔着一层束缚。
陆津州顾忌着她的身体,也克制着自己的本能,不敢太过放肆。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里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领地。
卧室的门被他用后背“砰”地一声撞上,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了上来。没有了前面的温柔与试探,取而代之的,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衣衫尽褪。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爬了上来,通过窗帘的缝隙,羞涩地窥探着室内的旖旎春光。
这是一场灵魂的彻底交融,是两个骄傲灵魂的全然臣服。
陆津州象一头被放出牢笼的野牛,不知疲倦地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辛勤耕耘。
他仿佛要把这些天,看着她在外冲锋陷阵时,自己积压的所有心疼都释放出来。
姜窈从最初的主动回应,到后来的无力承受,最后,只剩下细碎的、带着哭腔的求饶。
“陆津州你你够了”
“不行我明天还要画稿”
“牛你就是头牛”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姜窈我的”
“你是我的”
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从月上中天,一直持续到天际泛白。
当第一缕晨曦通过窗帘照进来时,姜窈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象是被拆散了,又胡乱地拼接在一起,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夜晚,那种被彻底榨干的无力感,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旁的男人,却依旧精神斗擞。
他侧躺在她身边,用指腹轻轻描摹着她汗湿的眉眼,那张一向清冷的脸上,是餍足后的慵懒和缱绻。
姜窈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看着他这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一股无名火“蹭”地就冒了上来。
凭什么!
凭什么受累的总是她!
她积攒了半天的力气,抬起腿,虚软无力地踹了他一下。
“陆津州,你是不是人!”她控诉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