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朝敛起神色,手机息屏揣兜,转过身。
梁西朝在延西是有正经公事,老爷子却硬把人往他身边塞,还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今晚饭局,对方竟凑巧是陈家一脉远支,对他而言,生意可以照做,公私分明。
至于别的,他没兴趣。
“陈小姐。”
疏远的称谓,淡漠的语气:“我们没可能,我不会娶你。”
“我家老爷子常说我挺浑的,的确,我脾气不好,尤其不喜欢不识趣的女人往我身边凑。”
外边人总说他吃喝玩乐样样都来,却很少传他乱玩女人。
在尤情之前,梁西朝身边的确从没有过一个女人,还被闻邺笑他连女人的嘴都没尝过,清心寡欲过得没劲。
梁西朝当时是这么回怼的:“嘴有什么好尝的,老子没嘴?”
闻邺:“……”
后来遇到尤情,梁西朝方知自己当初那句‘豪言壮志’有多打脸。
“按我的脾气,你根本凑不到我跟前,但你是尤情老师,教过她,保不准之后还要教她。”
陈静文怔住。
“我不是给你陈家面子,而是给尤情老师这个身份几分薄面。”
言罢,梁西朝薄唇微扬,近乎纵容一笑,“你看,我就是这么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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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三到周五,陈雪薇的催促信息如雪花不停飘来。
她越急,尤情越沉着气。
周六这天,贺渊终于从外地赶回来。
尤情也没有费心找寻新的见面地点,直接选在和陈雪薇见面的同一个咖啡厅。
只是不巧今日顾客太多,里面坐满,只有外面尚有空座。
好在今日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分外柔和,尤情微微仰靠椅背,眯起眼。
贺渊到时映入眼前的正是这一幕。
她就像只慵懒的小猫。
明明摆在面前的是寻常人都难以迈过的一道难关,她却仿佛无关痛痒。
可贺渊知道,她的痛,从来都只会在无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