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他兴奋的说道:“我看的很准,对不对?”
“齐公子还有另一层身份,这商人的身份,只不过是掩饰,对不对?!”
高登善被他激动的神色,弄得有点发怵,忍不住扯了扯张守正的袖子,小声言道:“衡毅,谨言啊。。。。。。”
齐玄辉听完张守正,这一番有条有理的分析之语,忍不住笑了。
搞了半天,寒宁先生会衷心不二的,辅助了自家六哥二十多年,却是因为,事先就已经看准了,齐玄禛的面相乃是帝王之象啊!
这才想办法到了齐玄禛的身边,为的就是要成就不世功勋绔少爱妻上瘾。
想来自家六哥也的确是个出色的,能使得寒宁先生倾心,这二十多年的主仆相处下来,还真的被他捧出来了一位帝王。
这人,隐藏的也真是够深的了。。。。。。
饶是两世为人,齐玄辉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寒宁先生师出何门,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一身本事。
前世里,作为最大的一颗绊脚石,他可是下过死力气查过寒宁先生的底细。
但是因着人家隐藏的好,齐玄辉是费尽人力物力,还是一无所获。
可现在,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次会面,偏生就撞出来个,不认识自家师叔的师侄来。。。。。。
这巧遇,这机缘。。。。。。
真真是让人无语了!
齐玄辉心里怄的不行,只觉得心肝肺都揪的难受,干脆也不言语了。
就把手中的象牙柄扇子,一下一下摇的极为稳当,做出好整以暇的模样来,静等着看眼下事情,接下来的进展好了。
寒宁先生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张守正,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胸前拽出一个用红绳缚起的寸许玉牌。
这块玉牌的玉质上佳,晶莹剔透,显然是已经戴了很久了。
玉牌的正面,简简单单的雕刻着一张人面,初看是男,再细看又像是女,再认真去看,又像是个纯真的孩童。
且这雕刻,还是寥寥数刀罢了,但是却给人于,如此复杂的视觉效果,真真要让人赞一句,鬼斧神工。
一见这块玉牌,张守正神色大变,简直就是扑向寒宁先生一般,跪在地上,抱着寒宁先生的双腿,再不放手了。
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的说道,“小师叔,师侄没脸见师祖,没脸见师父,更没脸见您和师伯啊。”
“自从我们张家败落,师侄我便自惭形秽,深感有负师父的教诲,再不敢往织巨山一见。”
“我。。。。。。我想师祖。”
“我想师傅,我也想师伯啊。。。。。。”
一个成年男子,真情流露之下,哭的宛如七八岁的稚子,那样的悲伤,那样的委屈,那样的肆无忌惮。
寒宁先生虽然看不上张守正,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但是也被他这样的哭法,勾起了对师门的深切回忆。
眼角忍不住的泛了红,高高抬起的右手,止不住的轻颤,就这样悬在半空,抖了半天,终是轻轻的落在张守正的肩膀上。
冷哼道:“哭什么,你师门的长辈,都还活的好好的呢,你却哭的好似送丧一般。”
“真不知道二师兄是看上你什么了,遇事不知道冷静解决问题,就知道像女子般哭哭啼啼,哪里像是我们天机门的弟子?”
张守正闻言哭声顿时小了,他跪直身子,小声啜泣着,从脖子上也拉出了一条红绳。
上面可不正是一方翠绿的寸许玉牌,这翠玉牌和寒宁先生脖子上的白玉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玉质色泽不同,略微的小了一些之外,这雕刻的手法,人像,都是一个手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