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换何种令牌?”老太监心中一凛,疑惑地看着朱厚照。
陈麟手中的令牌,等同于尚方宝剑和特令,极为尊贵。
朱厚照不再卖关子,首言:“如朕亲临!”
老太监猛然窒息,深知此令牌非同小可,乃皇帝随身之物,仅在重要时刻才暂交他人。此令一出,无人敢不敬,即便是王爷、皇后亦须大礼相待,否则便是藐视皇权。其权威,更在“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之上。
许久,老太监颤抖着问:“皇上,您对陈麟如此信任?”
朱厚照微笑点头:“正是,朕深信,只要朕不负他,他便是朕最坚实的后盾。”
朱厚照行事果断。
当日午后,陈麟在院中观看黄蓉等人谈笑,忽见一青年太监匆匆而来,正是昨日驿站相遇之人。
“卑职参见陈大宗师!”
陈麟点头落座,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眼中闪过光芒,低头答道:“卑职雨化田。”
陈麟手执茶杯的动作一顿,审视着雨化田,满心诧异,未料他此刻会出现。
难道朱厚照有意筹建西厂?
此念非凭空而生,往昔,曹正淳常为传达消息或圣旨之人,若非他,亦多由刘喜代之,其余太监难展头角。
而今,朱厚照却绕过曹、刘,遣此青年前来,其意图显而易见。
究其缘由,或因铁胆神侯朱无视己故,护龙山庄不存,其势力尽归东厂,致东厂权势超越六部与六扇门,锦衣卫亦附庸于东厂。
朱厚照虽信曹正淳,然谁能保其手下皆忠?
故他需另辟蹊径,以新势力制衡东厂与六扇门,方能居中调控。
难怪曹正淳昨日望向雨化田眼神有异。
然,此对陈麟影响不大,除非朱厚照遇大宗师级对手,否则他这位供奉无须理会朝廷之事,朱厚照欲见其,亦须看其心情。
大宗师之名,威严如此。
略作思索,陈麟轻声道:“说吧,皇上派你来何事?”
雨化田急从怀中掏出一块红包裹令牌奉上:“皇上旨意,收回大宗师原令牌,今后佩戴此令。另,皇上赐大宗师万两黄金。”
陈麟点头,对令牌己不在意。无它,谁敢轻易招惹?
雨化田话未说完,陈麟己将身上令牌掷出。但接过新令牌,见其雕刻与字迹,即便是他超凡心境,亦被朱厚照胆识震撼。
令牌平凡,却雕九条五爪金龙,九五之尊象征,唯皇帝可用。皇后令牌,至多八条金凤。王爷更不用说,即便是皇上亲弟,令牌亦不敢逾七条金龙之限。
而令牌正中,“如朕亲临”西字醒目。
陈麟不禁失笑,把玩令牌,心想朱厚照将他视为江湖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