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苍老了十岁。他缓缓地、深深地从胸腔深处挤出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叹息,那声音就象是老旧风箱发出的最后一声呜咽,仿佛将他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排空了。 那叹息声中,蕴含着一种认命的苍凉,在这昏暗的傍晚里,缓缓地弥漫开来,如同雾气一般,渐渐地笼罩了整个院子。 "唉跟我来吧。"他的声音沙哑得象是被砂纸反复磨过,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耳的摩擦声。他缓缓转过身,佝偻着背,象一张拉满的弓,走在前面带路。残阳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那影子在地上蜿蜒爬行,象是一只无声啜泣的巨兽,随时可能扑上来将我们吞噬。 孙叔站在那扇斑驳陈旧的院门前,尤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推开了它。随着院门缓缓地打开,一股浓烈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这股味道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那是灰尘、霉味、药膏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