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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东普鲁士战役4（第3页）

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攫住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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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把他们在沈阳火车站月台挥拳相向的丑事，还有东普鲁士战役中“见死不救”的恶劣行径，当着全欧洲的面抖落得干干净净！

连年坎普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当众抽了几十个耳光。

萨姆索诺夫更是臊得无地自容，自己成了天幕里那个被抛弃、最终自杀的倒霉蛋。

两人目光躲闪，不敢抬起头去看未来将他们的行为送进地狱的下属们。

空气尴尬得能拧出水。辞职？现在辞职岂不是坐实了天幕的指控，显得自己心虚？

留下？沙皇还会用他们吗？

就算留下…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也有一丝后怕。

他们几乎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如果沙皇陛下还让我们指挥，这该死的错误绝对不能犯了！至少…至少在公开场合，得装得像那么回事。

可另一个更深的念头随之而来：就算我们俩不闹别扭，电报不泄密，以俄国军队这破船烂帆的样子，德国人难道就找不到别的窟窿钻进来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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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白金汉宫。

“我的上帝…”乔治五世喃喃道，“这…这简首是自杀行为！”

阿斯奎斯首相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眉心，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俄国人…他们这保密意识…形同虚设！”

他猛地看向海军大臣丘吉尔和陆军大臣基钦纳：“先生们，我们…还有法国人，我们的电报加密，能比俄国佬好多少？天幕既然能播放俄国人的丑事，迟早也会轮到我们！”

一想到英国军队的绝密计划可能因为电报泄密而暴露，在座所有人，包括丘吉尔（他嘴里的雪茄差点掉在裤子上），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丢脸丢到全欧洲眼前，这可比战场失败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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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爱丽舍宫。

总统普恩加莱和总理维维亚尼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和后怕。

霞飞元帅脸色铁青，福煦将军则狠狠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

“蠢货！一群不可救药的蠢货！”福煦低声咆哮，既是骂俄国人，也是在宣泄自己内心的不安。

霞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电报…无线电…我们依赖它，但它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立刻！必须立刻彻查我们的密码系统！加强所有通信管制！绝不能让坦能堡的悲剧在法国重演！”

俄国人的惨败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法国自己可能存在的巨大隐患。

天幕还没播到西线，但他们己经预感到，自己恐怕也干净不了多少。

一种“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恐慌在房间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