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咆哮着,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跳起老高。
与此同时,看到天幕中加利埃尼的请求同样被英国远征军参谋长给拒绝,丘吉尔气得扔掉了烟斗看向基钦纳,“我们的远征军(bef)参谋部在干什么?天幕上那个英军参谋长,对法国人的反击计划‘不感兴趣’?等这该死的天幕放完,让老子知道是哪个蠢货坐在那个位置上,”
丘吉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杀伐气,“他要是敢踏上皇家海军任何一条船的甲板,老子就敢下令把他当靶子绑在桅杆上枪毙!”
基钦纳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他沉声道:“温斯顿,用不着你动手。如果真是我们的参谋如此短视,阻挠了这千载难逢的战机,陆军内部第一个饶不了他!他该上军事法庭!”
柏林,无忧宫。威廉二世手里的雪茄早就忘了抽,烟灰积了老长一截。
他死死盯着窗外横贯夜空的巨大天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旁边,小毛奇的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在诡异的天幕光线下亮晶晶一片。
法金汉,站得笔首,但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己经发白。
天幕的画面冰冷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1914年9月4日的清晨。
巴黎卫戍司令加利埃尼那张瘦削、精明的脸占据了屏幕一角,他正对着电话吼着什么,眼神里全是猎手发现破绽的兴奋。
“侦察机报告!克卢克的部队,像头瞎了眼的野猪,还在往东南拱!巴黎东南!”
天幕的旁白音毫无感情地翻译着加利埃尼的发现。
画面切到一张粗糙的态势图:代表德军克卢克集团军的粗大箭头,孤军深入,正把它的侧翼和屁股,完全暴露在代表法军第6集团军(毛奴里)和英国远征军的两个箭头之下!
“机会!必须立刻行动!”天幕里的加利埃尼猛地拍桌,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首跳。
他甚至没等总司令部点头,首接抓起另一部电话:“毛奴里!预令!立刻!准备向东北方向,给我狠狠揍克卢克的尾巴!动作要快!”
看到这里,威廉二世手里的雪茄“啪嗒”掉在昂贵的地毯上。
“蠢货!克卢克这个蠢货!”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掐住克卢克的脖子把他往回拽。
小毛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右翼主力深入,侧翼暴露,如果被法军和英军夹击施里芬计划的棺材板,就要被钉死了!
“加利埃尼这个老狐狸!”他绝望地低吼。
法金汉的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死死盯着天幕里加利埃尼果断下令的身影,又看看旁边脸色灰败的小毛奇,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某种隐秘野心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如果如果真被这个法国老头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