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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马恩河奇迹3（第1页）

天幕画面切换。

加利埃尼拿起首通总司令部的电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霞飞！时机到了！立刻！给毛奴里正式命令！攻击！必须攻击！”

镜头给到了法军总司令部。

总司令霞飞元帅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听着电话听筒里加利埃尼激动的声音。

他沉默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犹豫他在犹豫！”小毛奇猛地抓住椅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喊出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上帝保佑！霞飞这个老乌龟在犹豫！”

威廉二世也喘过一口气，但心脏还在嗓子眼狂跳。

法金汉紧握的拳头稍微松了点，手心里全是冷汗。

命运，此刻就悬在霞飞那张沉默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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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爱舍丽宫此刻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窗外天幕的光芒冷冷地投进来，照亮了房间里几张煞白的脸。

法国总统普恩加莱、总理维维亚尼、福煦，还有几个政府部长，全都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天幕上正在首播的“未来”——那个决定着法兰西命运的电话。

画面里，1914年9月4日的霞飞元帅，正拿着听筒。

加利埃尼急切的声音仿佛能穿透时空，回荡在1914年6月26日：

“攻击！必须攻击！这是唯一的机会！克卢克的侧翼完全暴露了！毛奴里己经准备好了！元帅！下命令！”

现实中的霞飞元帅，身体猛地一颤。

他看着天幕中那个“自己”，那个眉头紧锁、沉默不语的“自己”，一股热血“嗡”地冲上了头顶！

他太清楚这个决定的分量了！

进攻，这可是反败为胜的唯一契机；犹豫，就是坐视德军铁蹄碾碎巴黎！

“答应他！答应他啊！你这个蠢货！未来的我！”

霞飞元帅几乎要咆哮出来，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对着天幕中的影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恨不得冲进屏幕，揪住那个犹豫的“霞飞”的衣领，扇他两个耳光，逼他立刻喊出那个“打！”字！

“完了完了”维维亚尼总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他看到天幕画面切换：英国远征军参谋长办公室里，一个英国军官正对着电话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显然，英国人否决了立刻进攻的建议！

现实中的霞飞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

福煦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元帅！”福煦的声音也带着颤抖和绝望。英国人也不支持！未来的他，到底在等什么？

霞飞猛地挣脱福煦的手，他双眼赤红，死死瞪着天幕中那个还在沉默的“自己”，巨大的悔恨和恐惧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作势就要狠狠扇下去！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如果因为我的犹豫放跑了克卢克，葬送了巴黎我我他妈现在就自杀！不用等德国人打进来，巴黎的市民会把我撕碎！会把我吊死在爱丽舍宫门口！”他声音嘶哑，充满了末日般的绝望。

普恩加莱总统和维维亚尼总理惊恐地看着几乎失控的霞飞，又看看天幕中那个迟迟不肯点头的“霞飞”，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首窜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