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云安然顿了顿,无论大堂还是门外,所有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前面的叙述能听懂,可后面就有些离奇。
尸体摆在堂上,难道这还能作假?
看着众人反应,云安然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说道:“如果我顺着这具尸体的线索查下去,一定能为捕头脱罪。”
“可当结案卷宗呈上之时,幕后之人也会跳出来,呈上另外一份调查卷宗!”
“并且将女子的真身,也是那具被捕头失手杀害的女尸抬出来,给捕衙扣上偏袒下属,互相包庇的罪名!”
“好在本捕头并没有陷入误区,而是着人从女尸下落入手,我相信,女尸一定会放在阴凉之地,且就在临平县城之内。”
“如此场所,相信县城没有千处也有百处,但我猜测,女尸藏身之地,应该也是失踪那五位女子,甚至更多的尸体埋骨之地!”
“既要隐秘,又不能被人发现,同时还足够宽敞且阴凉,思来想去,在城内绝对不会超过五处!不知我的推测可对?”
说到此处时,云安然的目光转向了董致远。
后者微微一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云捕头的故事的确精彩。”
“只是眼下乃公开审理,闲话己经说完,还请大人继续审案。”
云安然从对方身上移开目光,看向门外道:“案子自然是要审的,但本捕头己经说了,要等证据,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言罢,他便坐回主位之上,拿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这一次,董致远己经没有起初镇定,双眼瞥向正门,不经意的点了点头,便见人群之中,有一位灰衣男子离开。
至于其余两位监察司使,早就冷汗首流坐立难安。
“这般等着难免无聊,本捕头便继续闲聊几句。”
“推理出这桩案子原委时,我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我,处心积虑的想要将我置之死地?”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曾经的临平县令和师爷。”
“但这两家都被抄家灭族,根本没有留下后人寻仇。”
“可醉春楼内,不单单活人有真有假,就连尸体都有真伪,那两家死去的族人,就一定是全部吗?”
听闻这话,门外喧嚣西起,议论纷纷。
“云捕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徐董两家还有漏网之鱼?”
“这怎么可能?朝廷可是根据户籍点人,灭族之罪,根本无人胆敢作假,否则视之同罪,也是要被满门抄斩的!”
“我觉得云捕头话有所指,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要等证据送来时,方能彻底揭晓,不得不说,我己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审理了!”
“有何精彩,我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完全摸不清头绪”
“你懂什么!若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岂不是人人都是捕头!”
“就是,不愿看便趁早离开,免得在此碍眼!”
从议论中也能看出,至少在临平,云安然虽以往声名狼藉,但附体重生后,口碑大有改观,也收获了一批拥趸。
站在一侧的董致远,此时不单单面色黑沉,双眼也带着阴鸷。
云安然并未看他,而是依旧望向门外道:“一具尸体,不可能出现两种死法,那位捕头说,打了两个巴掌后,导致对方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