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第二,便是对方有意为之!
只要细想,就能知晓这个意为何。
所以老者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话锋一转,再次出击道:“此刻前来,只是为了消除误会,你所谓的贼人,其实就是侯府的下人。”
这句话出口,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云安然装傻充愣,用案子压人,可老者首接将盖子掀开,明摆着告诉他,那些人就是侯府的人!
如何回答,同样布满了陷阱,也是更深层的试探!
孙佑安在脑海中过了很多种回答,可没有一种让他觉得稳妥,就在这时,云安然拔高了音调的声音突然传来。
“什么!”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临安城外,私自扣押公事在身,意图对捕衙不轨的人,是镇卫侯的随从!这,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己经请正心司协查此事!”
“若真如此,卑下这便通知正心司的人勿来,以免错上加错啊!”
老者深邃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位少年,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对方的回答同样并不高明,可却在借力打力,自己掀开了盖子,是因为身份超然。
对方同样掀开了盖子,却用正心司来填数!
他追责也好,继续深究此事也罢,都等同于坐实了云安然所说,这件事要真闹到朝廷去,即便乾帝不会因为这等小事问责,镇卫侯府的颜面也会扫地!
“你好大的狗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将镇卫侯府下人说成贼人,到底安的什么居心!即便正心司来了又能如何!”
眼见老者沉默,陈杰终于按捺不住火气大声咒骂。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围观人群突然让开道路,只见十余位正心司羽走了出来,为首的,可不就是刘昌林!
老者看到这幕,眼神轻飘飘的瞥了陈杰一眼,后者气得面色涨红,但却只能退下,这时老者方才继续开口:“既然是误会,自然就有因果。”
“临安捕衙将镇卫侯府下人误认成贼人,就如这些人也对捕衙产生了误会,如今人己经死了,无论什么原因,终究要有一个说法。”
一句话,便将云安然挖的坑兜住,转而变成了双方因误会产生了冲突,随后用死者为大施压讨要说法,再一次将话语权握在了自己手中。
就在老者等待着云安然回应之时,后者压根没有接话,而是对着刘昌林抱拳道:“司羽大人来得正好,我刚从临平赶回,得上级下令待命。”
“可却在城门处,见到无官无职的闲散人员对捕衙动手,情急之下,只能依照乾律进行反击,就在方才,镇卫侯府的大人前来,说那些下人是他们的。”
“如此可是闹出了天大的误会,还请司羽大人介入调查,谁错谁对自然一目了然,若我犯下大错,安然也愿一力承担!”
刘昌林是知道城门外这些事的,但没有涉及正心司的本职,他们也不好插手,现在听闻云安然如此说道,哪里不清楚对方意思。
这是要拖着他来淌这趟浑水啊!
可按照以往对此人了解,应当不是这种推诿之辈,那他又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