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第二天清晨,她今日换了件烟紫色的流云长裙,仍旧是带着白色惟帽。 “万先生,久仰大名。”她开口。 “你认得我?”他诧异道。 她轻笑一声,“万先生天机神算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天机神算?”他眉头微皱,“我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她抚摸着自己的丹蔻,恰是如烟似雾的朦胧紫色。 “我确实不记得了。”他眉头微动。 “万先生不记得也无碍,卜卦推演之术可还记得?”她又问。 他眉梢微动,继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女子起身,“昨日是我叫人将先生从江里救上来,否则这望春江底便要多一具尸体,说起来也算是救命之恩,只是如今先生什么都忘了,怕也还不起我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