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最后结什么果子,那是收获,而不是胁迫。
&esp;&esp;喻诚安拱手道了声“保重”。
&esp;&esp;朱绽颔首,回了句“保重”。
&esp;&esp;之后,两人一个向里,一个向外,各走各的。
&esp;&esp;林云嫣在轿厅等了会儿,就听见了朱绽的脚步声。
&esp;&esp;等朱绽进来,林云嫣仔细观察她神色,想从她的脸上判断出状况来。
&esp;&esp;“好奇就问,也没不让你问。”朱绽嗔她。
&esp;&esp;好姐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esp;&esp;朱绽理了理思绪,把状况都讲了。
&esp;&esp;林云嫣听完,叹道:“你前次拒绝得干脆利落,这次倒是心软了。”
&esp;&esp;没有把话说死,留有余地,也就会给人希望。
&esp;&esp;“我最怕的是遗憾,还有后悔,”朱绽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母亲在彻底昏迷之前,瘫在床上三个月。
&esp;&esp;我当时也小,不懂事,问她为什么不能下床,为什么不能陪我玩。
&esp;&esp;她昏迷的前一天,我还跟她发了通脾气,口不择言说了很多幼稚又伤人的话。
&esp;&esp;后来,等我意识到她真的不会醒过来了的时候,我很后悔很后悔。
&esp;&esp;如果我早知道会那样,在她还醒着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说话,告诉她我下辈子还想给她当女儿,而不是说一堆让她伤心的话。”
&esp;&esp;朱绽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战场难料,说也说不准的。万一有个什么,他也能存一份念想,而我自己,是我自私吧,我不想有一日我又后悔说话太重,过不去这道坎。”
&esp;&esp;说到底,这个余地不是留给喻诚安的,而是朱绽给自己留的。
&esp;&esp;不痛不痒,不等于任何结果,却能换一个以防万一的心安。
&esp;&esp;林云嫣莞尔。
&esp;&esp;朱绽是理智,却并非绝情无义。
&esp;&esp;说是旁观者清也行,林云嫣想,一年之后,朱绽与喻诚安都有会变化,到那时,大概能有不同的答案。
&esp;&esp;这厢,林云嫣安排了轿子送朱绽出府,那厢花厅里,徐简冷眼看着那两坛酒。
&esp;&esp;“我成亲了。”他道。
&esp;&esp;“知道,”喻诚安道,“这罐茶叶是给郡主的。”
&esp;&esp;“你不知道,”徐简淡淡道,“离京在即,时间有限,我不想浪费在和外人吃酒上。”
&esp;&esp;喻诚安:……
&esp;&esp;行!
&esp;&esp;成亲的人就是了不起!
&esp;&esp;“酒给你留下,你和郡主一块喝,”喻诚安道,“圣上让我随你一道出发,我明日一早先去京畿大营,你到时候见了我、不要意外。”
&esp;&esp;徐简听完,二话不说,突然抓起茶盏向喻诚安面门掷去。
&esp;&esp;喻诚安没料到徐简发难,好在身手敏捷,身形向左一偏,避开迎面而来的茶盏。
&esp;&esp;只听清脆一声响,茶盏落地,碎片四散。
&esp;&esp;徐简点评:“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