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成的,若是能杀得了刘元,哪里会让刘元活到现在,一切还不就是因为杀不了刘元,他们才没办法对付刘元?
怎么办怎么办?心下七上八下的,退了朝。全都聚上一起商量,七嘴八舌的还是担心将来,万一寒士这么些年真叫刘元教出一批人来,当真可以出仕为官,他们怎么办?
故而我们的人都要入北境去参加科考?
不去,北境这个地方有些邪门,刘元敢在北境开科考,就是因为那是她的地盘,多年经营效果是真不错,他们要是不愤,那就只能跟刘元培养出来的人斗。
北境的学宫里也并非都是寒门士子,还有他们各家的人,只是,只是一直以来他们都不主张让家中的弟子去参加所谓的科考,现在当真要考了?
不考,就不信了刘元才费了多少年的功夫,当真就能培养出一群可用的人,可以出仕为官了?
一片静默。最后,不考就不考,那就都不考,且看看刘元手里的人究竟有多少。
达成了协议,各处散去,都以为事情说好了,也就用不着担心了。
私底下,却是去信给自家的子弟,虽然与寒门士子一道考试是委屈了我们,那也得考,要是不考官位哪里来?各家的人并不少,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能袭位,总有人轮不到,轮不到的人,必须要去试一试,否则下一次的机会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
至于女郎,刘元与臣子在朝堂上说的话即传了出去,传得沸沸扬扬的,天下人都听得真真的,这还不够,琼容在长安这些年交好的人不少,尤其是女郎。
琼容作为御史出仕,比起往日只有一个侯爵的人,于女郎而言更是激励。
琼容在府中设宴,请的都是女眷,收到帖子的各家都想到了琼容的杀伤力,本能就问起琼容请人怎么只请女眷,得了自家夫人的反问,“丽和侯设宴不请女眷还请你们男人?请了你们能去?”
肯定不去!但去不去是一回事,请不请也是一回事。
“我们这些年时常往来不见郎君管过,现在为何管起来了?”
一问起这话来,当夫君的答不上话来了,只得冲着自家的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别管丽和侯与你们说什么,听听就算了,不要记在心上。”
应下自是要应下的,面对琼容应该什么样的态度并不需要人教。
这名门正妻啊,总有些只得一女而无子的人,本来以为一个女儿,没个亲兄弟护着,指着庶出的弟弟,却是一个个仗着自己是郎君,以为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他们的,故而哪怕面对嫡姐也不曾放在眼里。
此时女儿未家,庶弟还要指着嫡母过日子便不将嫡姐放在眼里了,将来这样的庶弟当真继承了父亲的一切,会护着出妨的女儿?
人心凉薄,当父亲的都不拿女儿当回事,还想指着哪一个人会拿了女儿当回事,不傻的人都知道应该如何。
“阿娘。”随着亲娘一道赴宴,听说了外面的事,知道眼下的大汉要开科举,竟然还会让女郎参加,若是有真本事的人,还会让许她们出仕。
瞧着母亲闪烁着果断的面容,尚年轻的女郎唤了一声,当母亲的道:“女儿啊,丽和侯与殿下说过的同一句话没错,只有有本事才能真正在这个世上立。父亲也罢,兄弟也好,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第一个要顾及的是自己,绝对不会是我们。为娘要参加科举,你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母女一道参加科举,若是传了出来必引得天下轰动,若是母女皆能上榜,更为天下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