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吻碾过少年花瓣一般薄软的唇,亲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含吮轻颤的喉结。
顾西瑗沿着瓷白的脖颈吻下去,留下暧昧的红痕,揽住殷明垠的后腰,将他揉在怀里拥吻爱抚,指尖如小蛇顺着蟒袍的缝隙钻了下去。
“瑗儿,别在皇兄的书房乱来……”
他的喘息如兰,推拒得欲拒还迎,偏偏身子敏感得一碰就软,被她抱在怀里吻着揉着,肌肤泛粉,泪痣转红,很快颤巍巍开出香味。
闻过了自己手调的假香,再闻到殷明垠身上天然情动的体香,顾西瑗不由感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当真是天壤之别。
“我说了,你是‘钥匙’。”
她啮咬他微微起伏的锁骨,攀紧了腰腹,仰头与他呼吸相缠,加深唇舌间紧密纠缠的吻。
指尖钻入矜贵的太子蟒袍,触及温热无暇的肌体,揉捻摩挲,一寸寸攻城略地,拔苗助长般催促一朵花的盛开。
逼他情动,逼他失态,逼他潮湿了眉眼,在她怀里难耐地辗转。
她几乎要看见殷明垠脆弱的尾椎处被她摸出了狐貍尾巴,一条一条,细弱呻吟,被打回原形,妖异又无力地起伏翻卷。
偏偏还在与她索吻,衣不蔽体地嗔吟,勾起绵长的腰肢,将怀了骨肉的小腹挺送至她的面前,谄媚讨好地祈求爱抚。
嘴上说不想在皇兄的书房乱来,实际上比谁都会勾人。
这个妖孽。
顾西瑗亲吻他,抚摸他,压制他,突破他。
指尖牵起蛛丝,听见少年颤抖的呻吟,殷明垠疼痛地仰起头,柔美的长发流入腰下,眉心蹙得紧紧的,糜红的眼尾含满水色,泪痣妖冶剔透如朱砂。
他扶住六个月的小腹,身子沉重,几乎钉死在地上。
唇中难耐的轻吟绵长如丝,随着她得寸进尺,昳丽的眉眼愈发紧蹙,他胸膛起伏,浑身馥郁的情香像潮水漫上来,百花盛开一般壮丽恢宏,带着赴死一般的决绝。
风吹灯烛扑朔,书房化成了盘丝洞,缠绵的呻吟如潮浪相缠。
香台上美人像从第一缕情香开始融化,如今已成蜡白的颜色,紧阖的双眼慢慢上抬……
“还不够,再香一点……”
顾西瑗缠住殷明垠柔软的腰身,将他囚在身下,深深吻他,像碾碎一块琉璃。
指尖勾起华贵的衣袍抵入,探寻世外的迷境,她一点点增加筹码,不够便再添一些……直到潋滟的水色镀满三指,蜘蛛丝快要在她手中化开。
“瑗儿……呜……”殷明垠颤微的求饶碎开,又被她拼凑,松开再拢合。
指尖徒然在冰冷的地面抓扯,最后无助地攥住她的裙摆,将漂亮的鲛纱拧出褶皱,像被蛛网绑缚的猎物,无助挣扎,又忍不住痴缠相拥。
“宝贝,不够。”顾西瑗低下头,吻去他声声破碎的喘息,嘴上心疼,手上半分不肯放过。
“再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