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解释了基础的来源,又把关键归于“自学”,天赋异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胡一山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
“原来如此难得,真是难得。”
他感慨道,“没有门户之见,反而能看得更纯粹。很好,非常好。”
两人就着瓷器鉴定的一些细节,又聊了近半个小时。
从成化斗彩的“宅紫”,聊到康熙五彩的“黑鳞”,再到雍正粉彩的“柔美”。
张泉凭借脑中那如同数据库般的知识,对答如流,甚至还能提出一些自己独特的见解。
胡一山越聊越是惊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聊到最后,胡一山的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张泉啊。”
“胡老,您说。”
“今晚的事,你做得很好也很有勇气。”
“但你要知道雅集轩也好,整个江城古玩圈也好,水深得很。”
张泉静静听着。
“捧你的人,背后可能有自己的算盘。”
“踩你的人,更是恨不得你永不翻身。”
“赵坤这个人,我了解心胸不怎么开阔。
“你今天让他当着几十万人的面丢了里子,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晚辈明白。”
“你明白就好。”
“我今天打这个电话一是确实欣赏你的才华,二也是想提醒你一句。”
胡一山的语气郑重起来。
“守住本心把功夫用在东西上,别用在人情世故的嘴皮子上。”
“你的眼睛很干净要一直保持下去。”
“这行里最终能让你站稳脚跟的,不是人脉不是关系,是你自己的眼力。”
这番话,如同一股暖流,涌入张泉心田。
他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是在真心实意地提点自己。
“谢谢胡老,我记住了。”
挂了电话,张泉站在阳台上,晚风吹过,胸中的那点燥热和不安,彻底平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