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出卧室,想去三楼的家庭药柜找点感冒药。
虽然他身体素质强悍得离谱,过去整整六年都未曾被任何病魔击倒,但孩童时期的记忆并未完全磨灭。
那种鼻塞头痛、浑身冷、关节酸痛的感觉,此刻正清晰地提醒着他。
这就是感冒!
走廊里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投下长长的、摇曳的影子。
白氏庄园宏大而寂静,平日里感觉是气派,此刻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头毛的空旷。
他扶着冰凉的墙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刚走到白清欢卧室门外,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水流声,夹杂着若有似无、极力压抑的哼吟声,穿透了厚重的隔音门板,清晰地钻进了李三阳的耳朵里!
“嘶——”李三阳脚步猛然顿住!
酒意和病痛带来的昏沉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他难以置信地侧过头,将耳朵几乎贴在了那扇昂贵的实木门板上。
嗯……唔……
那极力压抑、却饱含极致渴求的哼吟断断续续,如同羽毛搔刮着心尖,带着某种绝望般的、孤注一掷的宣泄……
李三阳:“……”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几下!
好家伙!
这……这是真憋疯了啊!
一想到白清欢此刻正在里面……
李三阳只觉得一股邪火伴随着眩晕感再次上涌,赶紧用力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挪开脚步。
此地不宜久留!
几乎是逃也似的,李三阳加快脚步,冲上三楼。
他熟练地打开嵌入式药柜,翻出退烧药和感冒胶囊,也顾不上温水,拧开一瓶备用的矿泉水,仰头就着冰冷的液体,囫囵吞了下去。
冰水的刺激,让他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
药效似乎还没那么快起效,眩晕感依旧强烈。
他扶着楼梯扶手,脚步虚浮地往下走。
刚下到二楼。
林雏凤房间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极其诡异的声音!
李三阳再次定住!
不是吧?又来?
这大半夜的……搞什么?
凌晨一点的走廊,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那声音断断续续,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竟然是林雏凤的出的痴笑声。
“嘿嘿嘿……吸溜……”
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