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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页(第1页)

“我错了阿葵,葵姑娘,我真的知道错了。”王敏芸抓着木门的手紧紧抠在门框上,指甲在那门上划出一道道刮痕。王敏芸一双眼满是悔恨,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成串地滴落在地上。辽东的冬日干冷干冷,很快王敏芸脸上的泪痕就变成了一道道红痕。锦葵看着心中微微不忍,可她越是见王敏芸这般越是心生恼怒。暗自长叹,锦葵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意思。既不能承担后果,又为何作恶?“阿葵,我给你跪下,你饶了我吧,我胡乱说嘴的,我没想过那么多。”她就是看着锦葵,心中总是觉得酸楚难忍。都是安东村的,锦葵还未出生就克死了她爹爹,那时候村子里好多人都在说这回事儿,是锦葵的母亲提着砍刀,把那嚼舌头的人家大门砍得稀烂,村里才没人再说嘴的。锦葵幼年没了爹爹,她幼年没了母亲,可锦葵的母亲处处护着她,而她的爹爹却转头娶了继室,又生了好些个孩子。她继母拿捏着她的婚事,她爹爹便也一直无声默许。甚至是她继母说要给她送去为人妾的时候,她爹爹也痛快同意。而锦葵呢?她也是一个农女,甚至还是一个有些不祥的遗腹子。可凭什么锦葵就能够嫁给一个那般好的人?她只是嫉妒,只是有些不甘。再因着当年锦葵为石头相看她的事情,心中对锦葵有些不满罢了。她也并没有说些什么,说的也都是事实。那日在锦家的院子里,她分明听见锦葵同她相公嬉闹调笑的声音,也确实二人许久未睡。她又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王敏芸斜睨着锦葵身后的汪淮,见那男人的目光一直放在锦葵身上,她心中又一阵难受。怎得人和人便有如此大的差距?锦葵可以不眨眼地拿出几百两给两个下人同傻子买东西,自己买身的银子不过八两,她为何就要如此咄咄逼人?噗通一声,王敏芸给锦葵跪了下来。冬天的地又凉又硬,那一声砸在人的耳中,实在是让人心疼。媒人王婆子也在边上看热闹,见到此情此景,又想起当日锦葵同自己横眉冷眼的一幕来,她心下难免不痛快起来,不顾周围人的拉扯,偏要上前说上几句。“葵姐儿,不是我王婆子说你,你也是在咱们村子里长大的,你现在出息嫁得好,手中也有些银钱,可也不必这般吧?你是想再逼死一个吗?”她放火烧宅子逼死了曾老太的事情,谁人不知道?她家相公打残了曾虎又谁人不知道?如今这锦葵莫不是还想再把这王举人的姑娘也逼死?“八两银钱对你来说算得上什么?又何苦为了这点子银钱做到这个份上?”王婆子的话惹得周围人群一阵附和,她们觉得也是如此,如今这葵姐儿富贵了,作何如此逼迫乡亲?她就不知道为人行事这般决绝可是要遭报应的?村中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是锦葵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锦葵本想要算了,可见王敏芸听见王婆子的话后,不住点头,露出个十分认同的表情,心里那气恼可谓直冲心头。见王婆子还在同周围人念叨自己,锦葵扭头冲她道:“王婆婆果真有善心,见到村人有难这般热心肠,我确实不如你。”“你年纪小,不懂收敛,富贵了自是张扬……”锦葵没有给王婆子继续下去的机会,只微笑着开口:“我实是不如王婆婆您这般慷慨。”“王婆婆在村中做了几十年媒人,想来家中日子过得富裕,且当年出卖石头还赚了二十两,家中这余钱必定是不少。”穷苦人家最怕自己的家底被人知道,王婆子也不例外。她家里的确是存了些银钱,可这是谁都不知道的。村中都是亲邻,家里也都不富裕,被人知道免不得就会有人上门来借银子。届时这借与不借都成了问题。是以,王婆子听见锦葵这话,脸色瞬时黑成了锅底一般。锦葵见她瞪着自己,心里的怒气少了些,可她也不打算饶了这王婆子,便冲着她又道:“既然王婆婆这般慷慨,家中又颇为富裕,王姑娘这买身的银子,便由你来还吧。”“念在您老如此热心张罗,这八两银你还我七两八钱便好。”王婆子被锦葵这几句话说得就要翻脸,汪淮见他的小姑娘现下颇有两军交战前那势如破竹的气势,不由暗自想笑。跃跃欲试地想要参和一二。他忍着笑忽然道:“七两五钱便好,这份善心若是连五钱银子都值不上,可就太过伤人了。”锦葵没有想到汪淮会这般说,先是一愣,后又紧紧抿着唇,她生怕自己一张口,就笑出声来。东厂大名鼎鼎的汪督公,竟是同一泼辣媒人计较起来了。伸出手在唇边轻按一下,锦葵微微咳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那就要控制不住溢出口的笑声。可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一幕,锦葵的心里也颇为复杂。王敏芸为了八两银子跪在她面前,王婆子刚一听说要自己还钱,灰溜溜地从人群中退了出去。她本不想为难任何人,可又想让王敏芸知道,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汪淮见他的小姑娘又心软了,便上前牵着她的手,没理会地上的王敏芸,二人直接转身离开。回家的路上,锦葵颇有些失落,她嘟囔着道:“我是不是太过优柔寡断,不知记性了?”明明前世今生她吃了那么多亏,可为何看见王敏芸那般,还是会心生不忍?见小姑娘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汪淮柔声安慰:“你若是心思狠绝,机关算尽,你我二人也走不到今日。”小姑娘最吸引汪淮的便是她那纯挚的性子,且若是在他的精心呵护,细细娇惯下,小姑娘还要整日费尽心力算计他人,谋划前程的,那他不如早日下去投胎算了。消息被人娇宠惯养着的人,哪里吃过多少疾苦?汪淮握着锦葵的手,想着小姑娘那多愁善感的性子,心中微暖。他自入宫后,见过太多心怀鬼胎笑里藏刀的跳梁小丑。也有人入宫前如他的小姑娘这般纯善柔和,可待入了后宫那种大染缸后,时间久了难免心性上有些转变。通常那等人都是真正吃过亏受过罪的。而有他护着,他的小姑娘哪懂人心险恶?既如此又何必非要做那处处拔尖,需日日提防时时警醒之人?他又怎么会舍得?锦葵听见汪淮说的话,不由点点头,看着他咕哝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许是这世间万物便是如此,否则也不会有人说傻人有傻福这话了。”汪淮见她低头思考这般久,就想出这样一句话,不由笑出声来。他的小姑娘今生只怕再难有什么长进了。他本是想说若小姑娘是个机关算尽的人,又怎么会安安分分地同他在一起,却没想小姑娘竟是觉得能跟他在一起是种福分。“你这性子……万不能更改,如此就很好。”她这性子实在是令他痴迷不已。汪淮这一生见过的人太多了,绝顶聪明的蠢钝如猪的,可如小姑娘这般,聪明得恰到好处,他从未见过,怪道如此令人心折。回到小院子的时候,申春笑嘻嘻地出来同汪淮还有锦葵打招呼,锦葵想着方才申春出去打听村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一事,不由觉得有些羞赧,默不作声地进屋给汪淮做吃食去了。在厨房中边洗着线粉,边还有些气王敏芸胡言乱语,害她这些日子都不好出门去。拿起申春从村中买的五花,锦葵把它切成厚厚的一片,在锅中微微煎出香味后,在锅中添上水,把那线粉同其他调味的东西放在锅中炖煮。因着柳述说不必那般精细地为汪淮调养身体,锦葵今日便没有单独做他的吃食,而是准备跟大家吃相同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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