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还热乎的包子,指尖被烫得缩了缩,心里却暖烘烘的。
“谢啦小马哥哥,”我咬了口包子,肉汁瞬间在嘴里爆开,“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这不听说我们小师妹最近练得疯,怕你饿晕在拳馆呗。”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视线落在我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上,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可以啊,才多久没见,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这是准备打比赛?”
我含糊地摇摇头,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不是打比赛,就是想练得厉害点,以后能保护自己。”总不能告诉他我在为“肖爷”的身份练气场吧。
小马哥哥挑眉,看穿了我的心思却没点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练拳是好事,但别太拼,注意保护关节。”他指了指我昨天崴到的脚踝,“上次让你贴的药膏用了吗?别仗着年轻就硬扛。”
“用了用了,”我连忙点头,心里有点发烫。在道上要当说一不二的“肖爷”,在拳馆却能被师兄当成需要叮嘱的小师妹,这种反差让心里的紧绷感悄悄松了些。
“对了小马哥哥,你会街舞吗?”我突然想起刚刚的念头,眼睛一亮,“就是那种需要爆发力和灵活性的动作,能不能和拳术结合啊?”
“街舞?”他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巧了,我以前练过几年breaking!你想学啊?其实拳术的发力和街舞的定格动作确实能通,比如你出拳时的腰腹力量,完全能用到托马斯全旋里。”他当场给我演示了个简单的定格动作,手臂肌肉绷紧的瞬间,和我打拳时的发力如出一辙。
我听得眼睛瞬间亮起来,嘴里的包子都忘了嚼,肉汁沾在嘴角都没察觉:“真的?!”我激动地抓住小马哥哥的胳膊,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
“你这小丫头,力气倒是练得不小。”他笑着拍开我的手,假装揉了揉被我抓疼的胳膊,“放心,你哥哥我说话算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街舞基础可比拳术枯燥,每天得先练半小时体能,青蛙跳、wave、倒立基础一个都不能少,你要是怕累打退堂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才不会!”我立刻挺胸,拍了拍胸脯,肱二头肌不经意间绷紧,带着点练拳后的硬气,“我连三人围攻都能应付,还怕青蛙跳?你就等着看我进步吧!”一想到以后能在王少面前耍帅,连枯燥的基础训练都变得让人期待起来。
小马哥哥被我逗笑,伸手擦掉我嘴角的肉汁:“行,有志气。那从明天开始,五点到拳馆先练拳,六点整开始街舞特训,练到七点去学校,时间刚好。”他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我把基础动作分解图发给你,晚上睡前看看,熟悉一下发力要领,别明天上课像个机器人似的僵硬。”
“好!”我连忙点头,看着他手机里跳出的街舞分解图,手指忍不住在屏幕上跟着比划。wave动作像水流过身体,和打拳时的连贯性发力确实像,倒立基础则需要核心力量,这正是我练平板支撑时最擅长的。原来街舞和拳术真的能互通,难怪王少跳街舞时那么有爆发力,想必也是下过苦功的。
“小师妹你知道吗?我们拳馆也出过一个b-boy,超厉害的那种!”小马哥哥一边帮我调整街舞的发力姿势,一边笑着说,“只是他好久没来了,听说后来转学了。当时他在拳馆简直是‘风云人物’,既会打拳又会跳舞,每天练完拳就拉着我们在空地上开跳,托马斯全旋能连转三个,我们这铁拳馆都快被他带成街舞社了!”
我听得眼睛发亮,跟着他的口令做wave动作,身体像被水流推着起伏:“真的假的?又会打拳又会跳舞,那不是跟‘文武双全’一样?他跳街舞是不是也用拳术的发力技巧啊?”
“可不是嘛!”小马哥哥停下动作,回忆着说,“他最擅长把拳术的爆发力融进街舞里,比如定格动作,别人靠肌肉硬撑,他却用打拳时的瞬间发力,既能定得稳,又带着股冲劲,特别帅。当时我们都开玩笑,说他要是去参加街舞比赛,拿奖肯定跟拿拳套一样容易。”
“这么厉害的嘛?”我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wave动作都忘了做,“改天能不能介绍我认识认识?我想跟他请教请教,怎么把拳术的劲儿揉进街舞里!”一想到有这样的前辈,心里的崇拜就忍不住冒出来。
小马哥哥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哎哟,小师妹这是又想拜师了?”他故意拖长尾音,眼底满是揶揄,“学拳还不够,现在又想学街舞,这是要把自己变成拳馆和街舞圈双料全能啊?”
“那当然!”我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地说,“技多不压身嘛!以后道上要是有人不服,我就先跟他打拳,打服了再跳段街舞给他看,震慑力加倍!”越说越觉得有趣,忍不住自己先笑出声。
“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无奈摇头,眼里却带着笑意,“可惜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估计这辈子都见不着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没关系,有你师兄我在,保证把他的精髓都教给你,说不定你以后比他还厉害。”
“真的?”我眼睛一亮,瞬间把见不到前辈的失落抛到脑后,“那我们今天练什么?要不直接学托马斯全旋?”我急不可耐地想试试,上次看王少做这个动作时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马哥哥敲了敲我的额头,“先把基础wave练一百遍,什么时候能把身体练成‘水蛇’,再学旋转动作。不然就你这硬邦邦的胳膊,练托马斯只会摔成‘小乌龟’。”他拿出手机播放街舞音乐,“来,跟着节奏来,想象自己是根软面条……”
我跟着音乐扭动身体,努力让肩膀、腰腹、胯部像波浪一样起伏,可练惯了刚劲拳术的身体总忍不住发力,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小马哥哥在一旁看得直乐,时不时伸手帮我调整姿势:“放松,再放松,把打拳的劲儿收一收,用巧劲……”
晨光透过拳馆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跳跃的影子上,音乐声、笑声、纠正动作的叮嘱声混在一起,把凌晨的清冷都驱散了。虽然暂时见不到那位厉害的前辈,但有小马哥手把手教,有拳术基础打底,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等练到浑身冒汗,终于能勉强做出流畅的wave动作时,小马哥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有点那味儿了。早上就到这儿,晚上继续练体能,可别偷懒。”
“保证不偷懒!”我用力点头,心里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全能怎么了?“肖爷”就是要又能打又能跳,既能在道上镇住场子,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闪闪发光。等我把托马斯全旋练会,第一个就跳给王少看,到时候他惊讶的表情,肯定比赢小音箱还让我开心!
“好啦,动作练得差不多了,走吧,早自习别迟到。”小马哥哥看了眼时间,把我的书包递过来,上面还沾着点拳馆的灰尘。
我接过书包甩了甩,笑着冲他挥手:“小马哥哥再见!明天我一定把wave练得像水蛇!”话音刚落,就被自己逗笑了,哪有人夸自己像水蛇的。
“路上小心!”他站在拳馆门口朝我喊,晨光落在他身上,把白t恤染成了暖金色,“明天带瓶电解质水,练街舞比打拳出汗多!”
“知道啦!”我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往学校跑。
晨风吹起额前的碎发,带着点清爽的凉意,身上的汗水被风一吹,虽然有点黏,但心里却敞亮得很。
从拳馆到学校的路我走了无数遍,今天却觉得格外轻快。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练的wave动作,肩膀怎么送,腰怎么转,胯怎么顶,像在心里刻下了一道流动的轨迹。原来街舞真的这么有意思,比单纯练围攻战术多了份自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