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的声音像炸开的爆竹,震得我腕上的红铃叮当作响。我百无聊赖地将指尖缠绕的红绳绕在柱子上,看他们像两只斗鸡似的对峙。司命星君的白袍无风自动,他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天帝下凡要历情劫,我要是给天帝安排个女子,天后怕是要杀了我。” “那你给天帝安排个男子,你就不怕天帝杀了你?”月老的胡须气得翘起,活像只炸毛的猫。我偷偷把红绳打了个结——这是他们吵到第三十七分钟时我明的计数方式。 “玲儿,你觉得呢?”两人突然齐刷刷转头,司命星君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我慢悠悠地晃着脚腕上的铃铛,忽然想起昨夜偷看的话本:“月姐姐,你尽管将红绳牵到女子身上。司命星君莫急,你也给天帝安排个男子。让天帝先与女子成婚,婚后在爱上男子,最后这男子与那女子跑了,丢下了天帝独自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