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人性很有充份了解。
飞机一小时后安全著陆。
海关安排了救护车,有几个乘坐怀疑骨折,又有人受惊过皮度,都需要观察。
护理人员抢上飞机舱。
没有受伤的乘客获得安排在另一条通道离去。
安妮数了数团友,十多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可幸身体无恙,好松口气,忽觉得脚软,蹲下来。
千岁用双臂架起她。
他在她耳畔说:“到了。”
不知道谁的橘子汁全倒在千岁身上,斑斑驳驳,似打倘架,他取过手提行李,跟著其他旅客陆续下飞机。
海关安排他们在另一处集合。
“受惊了。”
“没事吗。”
“这边有茶水,请用。”
“有无投诉?”
照呼周到。
刘安妮向海关人员说:“我是带队,这十七人全是团友。”她捂著明显红肿的咀角,楚楚可怜。
十多人蹒跚顺利过关,行李全没有打开。
旅行车缓缓驶近。
有人喜极而泣,“哎,双足著地真好。”
安妮等每个人上了车,她才坐好,叫司机开车驶往酒店。
好轻轻说:“这一程好长。”
千岁点点头。
安妮忽然嫣然一笑,像是终于顺利完成任务,十分高兴。
千岁窗外看去,只见街道宽阔,林荫处处,十分清静整洁。
这会是读书安居的好地方。
团友们又活跃起来,叙述刚才惊人情况,吱吱喳喳,忙著致电亲友。
安妮轻轻问:“你在此地可有熟人?”
千岁摇摇头。
“一个朋友都没有?”
千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