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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自小而生本自懵懂是人奸诈苦了众生(第2页)

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这赵碧儿妄意为之,所以左手翻一转已使出“空手夺白刃”的绝技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下。待得赵碧儿惊觉已是晚了。傅传书一招得手,冷笑道:“碧儿,你也帮助别人要杀我。”赵碧儿道:“掌门大师兄你为何不收手?为何还要一错再错,难道不怕将来置身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傅传书听了但觉好笑,哈哈笑道:“碧儿,你难道忘了,从来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岂但是我,自来的将相王侯不都如此么?”赵碧儿道:“那也未必!大师兄你放弃吧!袁师弟并无大恶,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他?”傅传书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袁门少主么?这可是朝廷缉拿的反贼乱党,怎么能让他活着?再者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九门提督,理应忠心朝廷,所以我这也是情不得意!碧儿你莫怪我下手无情,我也是被逼得!”

赵碧儿道:“不知何时,你已不是先前那个世事懵懂的大师兄,而今却变得自私冷酷,甚至可以说残忍?大师兄你几时变得这个样子?”她还有些话没说下去,碍于他掌门的身份,否则“利欲薰心”四个字便说将出来,她怕这位大师兄一怒之下真的出剑杀人,袁师弟性命便岌岌可危了。

傅传书余光到处,见到倒地的清心又缓缓起身,只是嘴角犹带鲜血,目光茫然若失,一时竟未从迷茫中清醒,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一时头脑嗡嗡。赵碧儿走过去,轻声道:“你还好么?”这时清心才看清是昆仑派的赵姑娘,仿佛在绝境中见到了亲人,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

赵碧儿只有好心安慰她,让她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清心这才收住眼泪,又见袁承天依旧面色铁冷,呼息似断还有,好像不长久的样子。她走来将袁承天扶持起来,身子倚柱。傅传书也不好意再行出手,因为他可以杀袁承天,只是对赵碧儿和清心他实在下不手,因为他若今日杀了她们,日后定当后悔不已,所以只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向袁承天说道:“是死是活全凭你的造化了!”他言俟扬长而去!

祠堂的灯火又闪了一下,啪地打了个灯花。清心用手抚过袁承天瘦削的脸,口中喃喃祷告:“袁大哥你不可以死的,你死了世上留下清心一个人孤独过活情何已堪?”赵碧儿见她真情流露,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是感慨丛生,心想:来日大难果在今日?不是的,我听爹爹说命格天煞孤星的人从来都九死一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忽然袁承天睁开双眼,看了看清心,又见赵碧儿也在一旁,忽然感动流下泪来,心想:我少小出身寒微,自生懵懂,不知人间事务,所以处处为别人挟制,甚至有时遭受别人欺侮!才知道是人皆恶,他们践踏化他弱小之人,自以为自己强大,满足内心虚荣,可是他们却是骨子里都是懦弱,不敢去挑衅比他们强大的人,因为他们也会趋利避害!可见世上之人,人心之恶,竟至如此!可是圣人却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世上之人都不可懈怠,只有努力前行。

赵碧儿见自己所钟情的袁师弟依旧依恋着清心,内心说不出的难受痛楚,心想自己千里之外,风尘扑扑!你却只是关心这位出身高贵的清心格格!你当我是什么人?原来都是自己痴心妄想,都是自己找苦给自己吃!想到伤心时碧儿不由愁肠百结,几乎内心想伤无地。她见袁承天和清心四目相对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自己在此反而是个多余的人,想到这世上除却爹娘再无有至亲之人,不觉的悲从中来,掩面踉踉跄跄而出,向茫茫黑夜而去,不管冷风如刀割在脸上,只因为她此时已是心如槁灰,再多的话语再唤不回当初的人生际遇,也许人生不过悠悠大梦一场,世人又何必心心念念,太过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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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碧儿出了这破旧的祠堂,只见此处已是荒郊野外,不见有人家。寒冷孤寂的夜晚让人心生悚,不由得神情都为之紧一紧。忽见黑暗之中有竟有一双双蓝汪汪的眼睛,盯着黑夜中的人——此时茫茫黑夜之中只有赵碧儿。她忽然打住,想到自己不可义气用事,否则只怕袁师弟性命有危——因为这野狼总会嗅到生人的气息,尤其血腥之气,所以自己不可以这样负气走了,因为清心虽也会武功,可是也只是寻常招式,又况且他们二人已是强弩之末,未必可以对付的这些野狼。听它们在夜中嗥叫,可以想见它们已是多日未捕获猎物,不免择人而噬;这样一来袁师弟他们岂不又身陷危境?自己怎么可以任意置之不理,这又岂是侠义中人所为?便是见到陌生人有危险也要拔刀相助,又何况这袁师弟——他可是袁门少主——一身担尽人间道义,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她想到此节,便转身回去,刚入院中便觉不对,因为已见有人为袁承天扶持,看神态毕恭毕敬,便知是袁门四大堂主,心想自己又何苦在此?她又转身而去。忽然有声音说道:“赵姑娘,你来了为何又走?我们少主想要见你!”说话的正是袁门紫微堂主鹿振衣。

他见赵碧儿气度不凡,而且衣角有昆它独有标记,所以便猜中这是赵姑娘,当然他所说的袁承天想见她也决不是妄言,因为袁承天适才已说及自己一时疏忽,以至赵碧儿生了嫌隙而去,可说都是自己的罪过——想她千里之外赶来只为与自己厮见,可是自己却……鹿振衣已听出话外之音,知道少主想见这赵碧儿赵姑娘,不外乎向她解释自己的失误。现在见了赵碧儿自然相求于她。

赵碧儿见祠堂之中隐隐约约有七八人之多,自己厕身其间难免尴尬,便一笑了之,说不用,改日还会相见之类的客套话便出门而去,再也不回来见袁师弟,心想舍了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藏匿心中总是苦楚!也许袁师弟和清心两个人才是璧人一对,至于自己似乎是多余之人,谁教自己与他有缘无份,也许是上苍冥冥之中的安排,天数使然,一切皆有定数!自己又不能逆天改命,所以也许以后永不相见更好!

她漫无目地游走。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座王府之前,而今车马稀,不似先前的情况,因为所谓树倒猢狲散,人情世故再所难免;因为这可是先前摄政王多铎的王府,而今门口有侍卫把守,只是不是先前王府的侍卫,而是皇帝所派的侍卫——以便监视世子多福安——虽然他疯癫不痴是众人所见,可是嘉庆皇帝依旧不放心,因为他害怕这位世子是佯装颠狂,所以派人看视。

其实这多福安头脑也只是有时浑帐,有时却是清醒,并不完全是个痴人。他见到皇帝对自己阿玛隆重葬礼,心想皇帝还是念及幼小之时玩伴的情义对自己并不追究,否则换作旁人早株连九族了。只是有一点他耿耿于怀,就是自己虽然一时未便至死,可是这些侍卫实在看视的紧,实在让人气愤,可是自己形同阶下囚,也只有隐忍,以伺将来一有时机便以反噬。于是暗中他勾连傅传书,因为他知道这傅传书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其心中有更大的野,因为其志不在朝廷,而志在天下,所以他们联手,或许可以绀制嘉庆皇帝,自己可得自由,再伺机杀了傅传书,那么自己世子的位置就可以升至九五之尊!

夜中他独处无聊,便走出王府。侍卫也不阻拦,只是尾随。多福安在王府门前偌大的广场之上,只见北风呼啸,吹得人身体生寒,不由地紧了紧衣衫,刚欲回王府,忽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神情黯然的女子,隐隐约约可见相貌出众,看样子是汉家女子,不是满洲女子。他心中一喜,趁着浑暗的光凑去。

这女子正是失意的碧儿,此时心情极坏,心中的万千苦楚却无法向人诉说,只有咽在心中,恨上心头!她漫无目地,误打误撞到了王府之前。多福安见她容貌出众,心中自然欢喜,他并不知道这位神情黯然的女子是昆仑派的女弟子。

赵碧儿正走之间,忽见有一贵族世子拦住她的去路,一幅嘻皮笑脸的模样,不怀好意。赵碧儿几时吃过亏,见这多福安让人生厌的模样,气得扬手便打向多福安的脑袋。多福安道:“姑娘你缘何无故出手打人?”赵碧儿气道:“本姑娘看你轻浮,而且贼眉鼠眼不似好人,所以出手教训教训你!”

多福安不急不怒不嗔不喜,说道:“姑娘以貌取人差矣!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请到府上一叙长短,以慰平生!”赵碧儿道:“休想,看招。”她从腰间取刀在手,向前送出,想要取其性命——因为从外貌来看,不如袁师弟万分之一,更遑论其气度,所以便有了想杀他的决心。

多福安有意见识她招式,所以便引她出招。其实他那里是赵碧儿的对头,不过三五回合,被赵碧儿的刀划破衣服,露出里面的皮肤,虽未划深也是伤及皮肤,还好只是浅尝辄止,并不过为己甚,因为她看这多福安也不是大奸巨恶,所以也没必要杀之而后快!只是旁边的侍卫可不知情由,以为这赵碧儿学艺不精,所以一招并未得手,心想:这还了得,如果伤及世子安危,我们又如何向嘉庆皇帝交代?

这两名侍卫便跃身而上,手中刀舞的雪片,可见武功非是泛泛之辈。赵碧儿一时竟应接不下来。忽然道:“你们使得是五虎断门刀,岂难道你是五虎断门刀的掌门人大师兄赵上清和二师兄赵上武不成?你们本是江湖中有头脸的人,不想也甘心做朝廷的鹰犬,为其卖命效忠,也真是可悲?”

这两名侍卫正是五虎断刀门中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江湖传闻这二人脱离五虎断门刀之后去向不明,有人说他们二人远赴海外去寻仙山海岛,欲求不老之药,可是并未有实凿的证据,所以大家都不认可,可是世事难料,今日这赵上清和赵上武于赵碧儿交手,见她一派昆仑派的架式,心想今日就她弱女子一人,又有何惧?所以二人打起精神,使出五虎断门刀的精髓,一时二人联手将刀法使得生发,凛凛杀气迫面。赵碧儿虽然是昆仑派弟子,也得真传,但是她一路奔袭,今夜情感倍变打击,所以不免心身俱惫,力有不逮。

多福安见状便出声喝止说不要死只要活人。其实不用他出言制之,他们二人也断然不会出手杀了这赵碧儿,因为她可是昆仑派的弟子,而且她的掌门大师兄可是为九门提督,位高权重,似乎不可一世,所以他们也是投鼠忌器,害怕一个不对,傅传书便会寻个理由,法办他们——因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那时便是皇帝出头只怕也是不成,因为既定事实,皇帝也无法开脱,所以他们便不为己甚。大师兄赵上清挥刀斩落赵碧儿手中的刀,而赵上武则趁机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而后二人便远远走开,因为怎么处理那是多福安的事,他们便无权过问,所以他们远远走开。多福安见他们知趣走开,便来到切近,看着赵碧儿如花开放的容颜,禁不住桀桀笑了起来。这声音仿佛夜枭,让人听了都身子紧一紧,甚是骇人。

赵碧儿此时穴道受制,再难以反抗,似乎只有受其摆布。多福安看着她苦楚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开心笑起来,说道:“你钟情于你的袁师弟,而人家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清心格格,你难道不明白,何必自苦呢?”赵碧儿虽穴道受制,然而却能开口说话,她气愤道:“我喜欢不喜欢谁你管不着!”多福安道:“我是管不着,可是今日你落我手掌心,还有的逃么?不怕你不就范?”

赵碧儿见他胡言乱语,怒道:“你敢,若为袁师弟知道,只怕你有一百条性命也保全不了!”多福安道:“好一幅灵牙利嘴,且看今个儿咱们谁厉害!”他抗起赵碧儿走入王府。夜沉沉,本是寒冬,所以街上人少之又少,又加上近来宵禁所以人更加少了,似乎无人看见这一幕。赵碧儿心中一沉,心想难道今日此劫难逃?不成,这多福安若强行非礼,我便咬牙自尽,也不让他得便宜!只是袁师弟未必知道我的遭受!想到此处不觉又是泪水涟涟流下,是悲是恨是苦是愁?一时柔肠百转,愁绪不能禁止!

多福安将这赵碧儿放在锦榻之上,看着眼前如花美人,内心说不出的欢欣,心想今日得偿所愿,他便欲吹息灯烛。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响,有人进了院子,便向这走来。多福安心想是那个识相的东西坏了爷儿的好事。

外面有人禀道说九门提督傅统领大人求见。多福安刚要说不见,后面便有人大声说道:“标下傅传书求见世子。”他不待多福安说话,已是推门而进。多福安实在非料到这傅传书忽然造访,虽然有气可是也不能发作,因为自己虽名义上还是世子,只是名不副实,因为皇帝几乎将王府抄了一遍,自己这个世子早不是先前那个世子,先前人见人敬,而今连侍卫对他也不拱手为礼,可见世态炎凉,自己这个世子也着实悲惨!可是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阿玛野心所造成的,否则何至于此?

他也只有自怨自艾。

傅传书又上前一步。多福安早已将锦被盖在赵碧儿身上。以防这傅传书看出端倪。多福安定了定神,问他深夜所为何来?傅传书故作神秘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多福安见他说得意味深长,便知道兹事体大,便掌灯在桌前请道其详!

傅传书忽然脸色一变,看向屋外似乎见到了一件决无可能发生的事。多福安心下好奇,心想是什么事让这位九门提督也惊诧不已的事?他又便顺着看出门外究竟是什么?忽然他背心一凉,一柄长剑已穿心而过。他觉得不可思议,转头质问傅传书为何要杀他这个世子。傅传书冷冷笑道:“你难道还猜不出?”他霍然走到锦榻之前,霍地扯下被子显出了赵碧儿,说道:“世子你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昆仑派的头上,又况且她是我师妹!你想想你还有得活么?”

多福安犹有不信,因为这傅传书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傅传书道:“你一定心中有疑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其实你也不想想我身为九门提督,岂难对京城之事一无所知,否则这统领也不用做了。多福安情知自己活不太长,看着傅传书恨恨道:“傅传书你不怕皇帝得知你杀我?”傅传书道:“不会的,我有办法让他怀疑别人,而我却可以毫发无伤,置身事外!”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他身边地上,说道:“这是袁门弟子所带的令牌,所以皇帝只会怀疑是袁门弟子刺杀了你——因为你阿玛生前作恶多端,所以你遭袁门弟子所杀,实属寻常啊!合情合理!世子你也莫怪我,只怪你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以为人人惧你世子的身份!可是天下尽有悍不畏死之人!你去吧!”

他上前抚上多福安的双眼——死不瞑目,可是这一切又怪着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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