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漪:“……”
紧接着,她不假思索道:“根有趋水性,毕竟不吸水是活不下来的,等我吸完了水,我还是会回家的。”
墨白汗颜:“能把‘出墙’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你了。”
“你怎么了?”花溅泪又晃了晃手,疑惑地喃喃,“前些日子无故摔倒,今日又间歇性失聪失明还失语,患疾不浅哪。”
水漪在心里直把头点:“对对对,本人浑身都是病,美男快来救我命!”
花溅泪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小生不才,学过一点医术…”
蓝水漪:?糟糕,此话好像有点耳熟。
只听花溅泪接着道:“…不如我替你看看。”
这话不仅耳熟,脚踝也熟——蓝水漪那已经好全的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故而,几乎不经过大脑,水漪的身体已先行拒绝——“十分不必。”
紧接着,她双手合十:“我又顿悟了,南无阿弥陀佛。”
顿悟的同时,水漪文思泉涌,当下便在心中赋诗一首:吾之所想为情,汝之所取为命。吾命薄兮叫停,惟愿汝早清醒。
妙哉,妙哉!这般文采,不修文科实乃暴殄天物,是人世间的一大损失!
花溅泪不禁讶然:“我以为姑娘修武,不料竟是修佛。”
“色即是空。”水漪双目空无一物,像是到达了某种境界,实则仍沉浸在自己的诗里,甚至爱上了多才多艺的自己。
只听她接着道:“贫僧已带发出家,凡事间的情爱再与我无关。”
此诗若不传世让后人全文背诵实乃憾事,水漪正想灵音将诗炫给墨白听,一转脑却忘了个精光。
脑海里只飘着八个大字:珍爱生命,远离庸医。
这么想着,水漪忙一步一挪地移到墨白旁座:“小黑,往里挪挪,你说得对,这儿才是我的归宿。”
墨白大为不解,水漪这出乎本性的举动可以说是惊掉了他的下巴:“这样的美男你竟不上?”
全班的吃瓜群众也大为惊叹:“坐拥美色而不乱,这,就是真爱啊。”
更有甚者,更是当场拉红线,抢起了月老的饭碗:“‘水墨画’是真的,嗑死我了。”
水漪则摇摇头,语焉不详道:“越迷人的越危险,你不懂。”
心里却不无可惜:好好一美男,偏偏学了医,还他丫是庸医。
相较于水漪面上的淡然,墨白则激动许多:“大师,这人是你自己不上的,那就别怪我上了。”
说完,无情的墨白斩断了这根刚拉不到一瞬的红线,欲挪转pp奔向美男。
蓝水漪:?大大的眼睛里装着更大大的疑惑。
她出言提醒:“同志,你是男的。”
墨白一甩额前碎发:“正所谓入乡随俗,我要向桐柏城的民风学习。”
蓝水漪:“……”
“知男而上,强人锁男,然后男上加男……”水漪脑洞大开,“这故事实在是千载男逢,罄竹男书!小生佩服!”
“佩服你倒是撒手啊,”墨白看着被某妖死死抓住的衣袖,无语道:“你这样我寸步男行啊。”
水漪哪能松手,倒也不是舍不得这差点儿到嘴的“美男肉”,毕竟庸医属性让这肉挂满倒刺,谁啃谁倒霉。
主要是自己受了某人的大量贿赂,要阻断小黑的一切烂桃花。
这次,自然也要将“早恋”苗头扼杀在摇篮:“我这不是担心你孤掌男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