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成竹在胸:“放心,他插翅男逃。”
水漪沉思半晌,再次顿悟:“我看你是本性男移。”
不等墨白反驳,水漪接着道:“小黑,你…本来就是弯的吧?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你一直是对我虚与委蛇么?我们之间……”
墨白大翻白眼,忙阻止某妖戏瘾发作:“我们之间到底怎样,你心里没点数么?”
水漪戏瘾发作不成,就开始掘祖坟:“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当初你肯定知道……”
像是知道水漪要说什么,墨白一脸痛心疾首:“往事休要再提,那时确是我真心错付。”
水漪义正言辞:“那我现在要阻止你再次错付真心。”
墨白欲哭无泪:“别闹,你不啃的肉骨头还不允许我嘬嘬了?”
“肉骨头带刺。”
“没事,我不怕疼。”墨白用力扯衣袖,却是一丝不动,“大姐,不是说好你出轨,我劈腿,你我自由如水的么?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呢。”
水漪避重就轻:“我不是你大姐。”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大姐,”墨白用另一只手扶了扶额,佯装生气,“撒手。”
“不撒。”
“撒手!”
“我不。”
……
如此几个来回,吃瓜群众们纷纷眼泛泪花:“啊,多么真挚的爱情。”
“你看他们的手,牵得多么紧啊。”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没想到话本里情深意切的场景,我上学也可以看到。”
期间也有怨男反驳:“情深意切个鬼,那蓝水漪风流得很,我表叔的同学的儿子的舅父的小侄子就被她无情抛弃了。”
“少乱说,蓝水漪在花溅泪这样的绝色面前都能坚守本心,我就不信你小侄子比花溅泪还俊。”
“再说了,谁年少不风流不倜傥,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唯独对墨白是用情至深。”
“用情至深”四个字让墨白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忽地想起自己初次表白花花被拒时,水漪半是欢喜半是怅惘的神情。
对了,墨白想起来,后来水漪还偷偷拉着他喝醉了酒,最后还抱着他哭了,就好像被拒绝的是她。
当时墨白不懂,现在好像渐渐明朗了——莫不是当初她就喜欢自己吧?!
墨白看着水漪紧紧攥住自己衣袖的手,看着她如月光般含情脉脉的眼眸,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会分别两百年后一眼认出自己,怎会一直迁就自己,又怎会不顾“人设”坚持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
等等?人设……不对。
她要是真的爱我,不该当着我的面如此朝三暮四,四处勾搭良家少男,虽然成功的没几个。
难道……她是想让我吃醋?
对,一定是这样!她每每抛弃少男的时候说的都是——“对不起,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墨白。”
原来我只以为她只拿我做挡箭牌,哪承想这竟是实话。
她好爱我!
不!不行!我不能再让她沉溺下去了!
首先得自己搬出去住——如今我既已知道了她的心意,若还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我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