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义明这一行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秦淮河的风景那真叫一个好,风景好看,女子更加好看。
当夜晚降临后,这里的人更多了,河流里的船只也更多了,红色的灯笼在岸的两边依次升起,更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风雅。
夜幕下的秦淮河畔,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到这里来游玩。
黄义明找了一家人非常多的青楼,进去一看,里面是高朋满座,就连楼梯上都站满了人,却无嘈杂声。
一女子,坐在三楼护板前,双手正在弹着古筝,每一个弦的弹动,青楼内无论何人,都一副十分沉醉的模样。
过了半刻钟,楼上女子弹完了,站起身来,身穿丝裙,脸带面纱,身上透露着一种气质,朝着楼梯和楼下的客人,微微一笑,躬身一礼,举止之间,彰显落落大方,转身回了房间。
就这一个迷人的笑容,和那让人沉醉的古筝,立马引得全场客人高呼不断,掌声不断。
“哎呀,今日能来亲耳听到李姑娘的弹奏,真乃某之大幸啊!”
“是啊,来了多少回了,都没见到过此女,今日能见此一景,就是死也值了啊。”
“要是能将面纱去掉,就是让我立马去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一些文人一边点评,一边感慨地说道。
青楼的小二开始出来领打赏。
“吴公子,赏赐李姑娘白银三百两。”
“刘老爷赏五百两。”
“陈老爷打赏八百两。”
“诚意伯,赏李姑娘黄金三十两,白银一千两。”
青楼内打赏不断,就连勋贵都有,黄义明更加好奇了,凑近人群去打听,这一打听,明白了,刚才弹奏古筝的女子,是李香君!此乃奇女子啊。
巴布海凑近低声询问:“主子,谁啊,这么多人打赏,这些人都是来看刚才那女子的吗?”
朱慈烺感触最深,什么官老爷、勋贵,为博这女子一笑,不惜豪掷千金,要知道父皇每日里节衣缩食,而这些人,这些人……胸口起伏不断,怒气上涌。
黄义明扭头看了一眼小太子涨红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有点不太好。
唉,一个人十几年读的书,一夜被推翻,搁谁也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现实。侧身走了过去,压低声音:“殿下,可知这些富商、勋贵,花的都是谁的钱?”
朱慈烺一愣,妹夫这话什么意思?那肯定是他们自己的钱啊,疑惑地询问道:“他、他们?”
“他们花的是朝廷的钱。江南是大明赋税重地,这些人不交税,花的可不就是朝廷的钱吗?国库空虚,军饷都发不出来,这些人可是有大功劳的。”
朱慈烺气得双眼都冒着血丝,两只拳头攥紧,将来若是我登基了,非把这些蛀虫全都给杀了!
拿着朝廷的钱,肆意挥霍,可怜我那老父亲,每日里为钱粮操劳,百姓们嗷嗷待哺,该杀,全都该杀!。
“殿下,莫要生气,他们吃进去多少,我就会让他们吐出来多少。”说到这,扭头对赵靖吩咐道:“你去找一下老鸨,就说有个姓黄的公子,愿意出十五两金子,以换取与李姑娘三刻钟的独处。”
“是。”赵靖应了一声快速离开了。
身边众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黄义明,一个青楼女子,十五两金子,就三刻钟?
巴布海嘿嘿一笑:“主子,您是不是想……”
黄义明眼一瞪,训斥道:“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巴布海被主子这一个凌厉的眼神和语气训斥一顿,赶忙把嘴闭上。
赵靖没多久就来回复:“黄公子,那老鸨说想见李姑娘的人太多,十五两金子不够。”
此言一出,更是震惊到了朱慈烺,一个青楼女子,十五两金子还不能换她三刻钟,这十五两金子,都够多少百姓的吃喝了!
“她要多少?”
“那老鸨说最少得五十两,而且只能两刻钟!”
黄义明一听这老鸨贪得无厌,好,好,好!死老鸨,敲竹杠敲到我的头上来了,五十就五十,我让她好吃不好消化!